从王主任家回来后,王平先去把许大茂的自行车给还了。
接着,四个人一起动手,把王平家的那间小屋,给简单收拾了一下,让刘光天哥俩住了进去。
他们哥俩,本来还想回家,把衣服、被褥什么的拿出来。
结果,让刘海中一人一个大逼兜,给撵了出来。
最后,还是王平给找了一套旧被褥,才算让他俩安顿下来。
夜光如水,南锣巷九十五号大院,重新恢复了平静。
躺在王平家的小屋里,刘光天哥俩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哥!...”刘光福兴奋地道:“咱们这就算搬出来了?”
“嗯!...”刘光天轻轻应了一声。
“哥!...,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挨咱爸的打了吧?”
“嗯!...”
“哥!...,要不...我也下学和你去打零工吧?”
“你才14,打什么零工?”
“可是...哥...”
“行了!...”刘光天在刘光福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光福,别胡思乱想了。你放心,哥养得起你。”
“哥,你说...平哥这房子能让咱住多长时间啊?”
“这些...”刘光天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不用操心...等我手好了...咱就给平哥交房租...”
......
与此同时。
大院里的安然家。
客厅内,一灯如豆。
尽管已是夜深人静,安然妈--卢明慧,仍旧坐在沙发上,一边打着一件毛衣,一边不时朝门口张望着。
当门外隐隐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咛声时,她才放下手里的毛衣。
汽车发动机的轰咛声越来越大,最终在她们家的楼前,戛然而止。
这让卢明慧精神一震,立刻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安然爸--安有道,也迈着流星大步,走了进来。
卢明慧上前一步,一边接过安有道手里的公文包,一边略显关心地问道:“怎么这么晚啊?”
“哦!...临时有个会!...”
安有道把军装上的风纪扣,松了一下后,问道:“家里有吃的吗?给我弄点儿...”
“有!你等一下...”卢明慧应了一声,又放好了公文包,才快步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时间不长,她就用托盘托着一碟咸菜、两个满头、一碗粥,走了过来。
这些东西刚一摆到茶几上,安有道就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接着,他又喝了一碗粥,夹了一口咸菜,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他用筷子指了指安然屋子的方向,说道:“小然的腿,怎么样了?”
“好多了!...”卢明慧应道:“走路已经没那么费劲了。
晚上睡觉前,还吵吵着明天要去上班呢!”
听了这话,安有道狠狠地“哼!”了一声,又发泄似地,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
这让卢明慧愣了一下,略显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老安!”
“怎么了?...”安有道怒气冲冲地道:“你知道嘛?
就今天白天,红星轧钢厂里,就有两个人在打听小然。”
“呃!...”卢明慧愣了一下,略显懵逼地问道:“他们打听小然干什么?”
“哼!...”安有道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有些扭曲,“一个想让小然当媳妇,一个想让小然当儿媳妇。”
“啊!...这...这都是什么人啊?”卢明慧吃吃地问道。
“想让小然当媳妇的那个,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叫‘许大茂’!”
“想让小然当儿媳妇的那个,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叫‘刘海中’!”
这两句话,让卢明慧更懵逼了,“不是...老安...
咱们小然昨天可是第一天上班。
怎么就让人给惦记上了?”
“离奇吧?”安有道苦笑了一下,略显无奈地道:“更离奇的是...
这两人即没见过小然,也不知道小然叫什么名。
他们光知道小然姓‘安’,是轧钢厂房管科的干事。
然后...就开始惦记上了。”
“啊!...”卢明慧的嘴张得大大的,一脸的吃惊。
“还有更离奇的呢!...”安有道接着道:“这两人,都是那个‘王平’的邻居。
他们和‘王平’,都住在南锣巷九十五院里。”
“呃!...”卢明慧吃吃地道:“老安...,你得意思是...?
小然就和那个王平回了一趟家,然后...就...
就让他院里的邻居给惦记上了?”
“嗨!...”安有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手里的筷子和馒头一放,略显无奈地道:“应该就是这样。”
“这...这都是什么人啊?”卢明慧说道:“哦!...对了...那个叫‘王平’的情况,你打听了嘛?”
“打听了。”安有道点了点头,“他的情况倒是挺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