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王平看到了地上的老母鸡。
他弯腰抓在手里后,又晃了晃...
结果,老母鸡一动不动。
“woc,你们怎么把鸡给弄死了?”
王平暴吼了一声后,来到门口,把鸡在贾家母子面前,又晃了一下。
“贾婶儿,东旭哥,说说吧!”
“这大半夜的,你们娘俩搁这儿,是怎么个意思啊?”
“这鸡又是怎么回事?”
贾东旭脸皮薄,被王平问得低着头,不敢吭声。
贾张氏却毫不在乎,王平的质问。
她撇了撇嘴,冷冷地‘哼’了一声。
“平子,你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
“老娘还要问问你们呢?”
说着,她伸出手,扫了扫四周围上来的人群。
“刚刚是哪个缺德玩意儿,把门给锁上的?”
这话等于是把刘光天给骂了。
他立刻就不乐意了。
“贾婶儿,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儿。”
“晚上睡觉前,我明明把这门给锁上了,你是怎么把这门打开,进去的?”
这话顿时惹来人群的一阵‘嗡嗡...’声。
“对啊!...晚上厕所的时候,我看这门明明锁着呢!”
“贾婶儿是怎么进去的?”
“嗨!...还能是怎么进去的?把门撬开进去的呗!”
“呦呵!...贾婶儿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本事呢?”
“那是啊!...你可别小瞧贾婶儿,人家这叫‘深藏不漏’...嘿嘿...”
“光天锁门的那锁,可是不小啊!...能把这锁给鼓捣开...你别说...贾婶儿还真有两把刷子。”
这些冷嘲热讽的话语,即便是以贾张氏的厚脸皮,也有点遭受不住。
“你们少他么给我胡咧咧!...”她手指着众人,恼羞成怒地道:“这屋的门,根本就没锁!”
“我晚上去厕所的时候,看到门敞开着,以为有贼进去了呢!”
“结果,等我进屋去捉贼的时候,又有人在外面,把门给锁了。”
这番胡说八道似的解释,又惹来一阵窃窃私语。
“贾婶儿这也算是贼喊捉贼了。”
“可不是怎么的!”
“么的类!她说这话,简直就是把咱们当傻子啊!”
一位大娘气不过,更是直接开口嘲讽起来。
“贾家嫂子,我可有五六年没见你...起夜去厕所了。”
“今儿这是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知道起夜去厕所了?”
对于同级别的老娘们,贾张氏那是一点都不带虚的。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立刻反击了过去。
“李秀娥!”
“你管天管地,还管老娘拉屎放屁了?”
“怎么着啊?”
“老娘晚上去趟厕所,还得上你们家,和你报告一下?”
......
贾张氏凭着厚脸皮,舌战众邻居,很快就把大家给干没电了。
她撇了撇嘴,扬了扬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摸样。
王平把死了的老母鸡,又在她面前晃了晃,冷声道:“贾婶儿,我再问你一遍,这鸡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贾张氏蛮不讲理地道:“反正,我进去的时候,这鸡就已经这样了。
唉!...对了...
这鸡既然已经死了,那你就给俺家吧!
俺儿媳怀着身子,可是两个多月没见着荤腥了。
你把这鸡给俺家,就当是做做好事,帮衬俺家了。
你放心,平子,俺家忘不了你的恩情。”
说着,她就要上手去抢。
王平一个侧身,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贾婶儿,你少搁这儿给我耍无赖!”
“我告诉你...”
“这鸡是我从乡下淘换的,也就是说...”
“它是轧钢厂的财产!”
“你把公家的财产给弄死了,这事没完!”
“嘁!...”贾张氏不屑地撇了撇嘴,“没完又怎么了?
怎么着?
轧钢厂还能过来罚我一个老太婆啊?”
“贾婶儿,轧钢厂是不能把你一个老太婆怎么样?”王平冷声地道:“它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不过,有能治你的地方。”
说完,他转头对刘光天和刘光福道:“光天、光福,你们俩赶紧去趟派出所,就说:
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大院,抓到盗窃轧钢厂财产的两个贼!”
没等两人应声,一直缩着头,装透明人贾东旭赶忙开口道:“平子、光天、光福,咱们一个院里住这么些年了,不至于这样。
有什么事,咱商量着来嘛!”
正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
“一大爷来了!”
随着人群的一分为二,易中海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在他的身后,两三步开外,秦淮茹则是畏畏缩缩地跟着。
易中海过来后,先是扫了一下,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