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老闫那事儿能和你的事一样吗?”
易中海的语气,很是理直气壮。
“老闫当时报警,是怕你投机倒把。”
“他那是履行三大爷的职责。”
“可你今天这事呢?”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东旭和他妈是过来偷鸡的?”
“你根本就没有嘛!”
“再说了,如今可是后半夜了。”
“你现在去报警,把帽子叔叔招来...”
“这一通下来,全院的人还怎么休息?”
“大家伙明儿个还得上班呢!”
“这晚上休息不好,明天的班,你让大家伙儿怎么上?”
易中海这一通,看似官冠冕堂皇,实则偷换概念、避重就轻的话语,还挺有迷惑性的。
人群中一些脑子不太灵光的邻居,在听了之后,居然还赞同地点了点头。
有几个人,甚至还反过来,劝起了王平。
“平子,一大爷说的对!”
“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事,就耽搁大家伙睡觉啊?”
“平子,要不...这事就这么地吧!...”
......
“么么屁!...”
王平心里暗骂了一声。
一个明晃晃的盗窃事件,都能让易中海在几句话的工夫,就给硬掰了过来。
怪不得前世的影视剧中,这老小子一直到死,都把九十五号大院,把控得死死的。
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但王平也不能因为他厉害,就往后退缩。
事实上,自从昨天,他硬怼了易中海一回后,两人之间就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以后,不说是你死我活,可也是针尖对麦芒。
因此,王平只是略一沉吟后,便举了举手里的死鸡,说道:“一大爷,这只鸡可是咱厂的公家财产...”
没等他的话说完,易中海微皱着眉头,打断了他,“平子,这只鸡不是光天和光福的吗?”
王平‘嘿嘿’一乐,没吭声。
一旁的刘光天,却笑了笑,略显嘲弄地道:“一大爷,如今是什么光景啊?
我和光福,哪有那个本事,弄只鸡回来啊?
这鸡是平哥从乡下收回来的。
我俩的倒座房太潮了,暂时不能住人,这才把这只鸡先放在里面。”
这话让易中海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到底是轧钢厂的八级工,见识要比院里的人,要高一些。
他知道:这鸡要是王平收回来的,那今晚这事,恐怕是没法善了了。
同时,他心里也隐隐地些后悔。
要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他昨天就该制止贾东旭,不让他惦记这只鸡。
果然,正在易中海犹豫的时候,王平又发难了。
“各位老少爷们!”
“一大爷刚刚说的没错,我确实不能因为这事,耽误大家伙儿睡觉。”
“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毕竟啊,这只鸡也算是轧钢厂的公家财产了。”
“如今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这样吧!...”
“今儿晚上,为了不耽误大家休息,我就不报警了。”
“明儿吧!明儿一早上,我再去报警。”
“这样一来,既不会耽误大家睡觉,也能让帽子叔叔,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给厂里一个说法。”
王平的这番话,把易中海刚才的托辞,给彻底怼了回去。
一时间之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旁的贾东旭,听了王平的话后,脸上立刻露出慌张的神色。
他虽然没偷鸡,但为了救贾张氏出来,他刚刚可是拿着小铁丝儿,把锁给捅开了。
帽子叔叔要是来了,这件事肯定得露出来。
到时候,他贾东旭可就成盗窃案的共犯了。
那轧钢厂还不得把他开除了!
......
人老精,鬼老灵!
贾张氏又懒、又贪、又馋,还坏!
但她纵横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大院几十年,那也不是白给的。
在看到易中海哑火,儿子又慌了神的时候,她立刻意识到:今天这事大了!
几乎没有思索地,贾张氏就往地上一坐,开始哭天抢地起来。
“老贾啊!...你快下来看看吧!...”
“有人欺负你儿子和你媳妇啦!”
“咱们明明啥事都没干,他们就硬往咱身上赖啊!”
“非说咱弄死他的鸡了,还要把警察招来。”
“他这是不给咱家活路啊!”
“咱们一大家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你儿媳妇--怀如,可还怀着身子呢!...”
“哎呦喂!...老天爷唉!...”
......
贾张氏的这番拉扯,倒是给易中海创造了,解决这件事的契机。
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件事,必须立刻马上解决。
否则会很麻烦。
这件事一旦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