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生物钟还算不错。
他昨天晚上,虽然因为宿醉昏睡了一夜。
但今天早上,天刚刚蒙蒙亮,他就睁开了眼睛。
之后,他先是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
当院里各家各户晨起的喧嚣,越来越大时候,他才打着哈欠,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给屋里的炉子升了把火后,他又去厨房,把之前吃剩的两个窝窝头,和一点儿棒子面粥拿过来,放在了炉子上。
这样一来,炉火烧旺以后,就能把这顿简单的早餐,给顺便加热一下。
看着炉子上简陋的早餐,他又想起了昨天拿回来的烧鸡。
那只烧鸡,是他爸去一个领导家,放一场私人电影的时候,人家给的。
如今这年月,弄只烧鸡可是相当的不容易。
许贵田两口子,那是一口都没舍得吃,都让许大茂给带回来了。
结果,许大茂这个败家子儿,去找王平喝酒的时候,拿去了半只。
这半只,后来又让傻柱给顺拿走了。
然后,闫富贵家的一顿骚操作,又把另外半只给弄走了。
结果,一整只烧鸡,他就在王平家喝酒的时候,吃了两口。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懊恼地嘟囔了起来。
“么的!又他么让闫老扣儿一家,给占便宜了。”
“还有傻柱...”
“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说起傻柱,许大茂愣了一下后,顺着自家的窗户,朝外面张望了起来。
但外面的邻居,都正常得很。
洗漱的洗漱,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吃饭的吃饭...
“这...”
“昨儿晚上,闫老扣儿家,到底放没放鞭炮啊?”
“傻柱洞房的时候,是惊着了?还是没惊着?”
“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着。”
“算了,一会儿出去打听打听...”
嘟囔到这里,被勾起好奇心的他,麻利地拿起洗漱用品,就推开门,走了出来。
结果,让他懵逼的是...
在去中院水池的路上,他碰到的所有院里人,非但没有如往常一般,同他打招呼,看向的目光中,反而还多了几分仇视。
等他走到在水池旁的队列末尾时,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是陡然一静。
唠嗑、打屁的、扯淡的...这些人全都不吱声了。
而且,大家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队尾的他。
彻底懵圈的许大茂,忍不住捅了捅,站在他前面的马二奎。
“二奎,这是怎么个茬儿啊?”
“我怎么感觉...”
“我睡了一觉起来,好像就把全院的人,都给得罪了?”
在这么多人眼角余光的注视下,马二奎也是一脸的为难。
他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大茂哥,你...你先别问了...到了晚上,你自然就知道了...”
许大茂虽然说不上是八面玲珑,但也还有几分机灵劲。
马二奎的话,再加上院里人的奇怪样子,立刻让他意识到了不妙!
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再洗漱了。
他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便推着自行车,直接出了九十五号大院的门。
当然了,他出去的这一路上,免不了又被院里的人,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
......
连着下了两次乡,又操心傻柱结婚的事,折腾了这么多天,王平也是累坏了。
因此,他今天难得地睡了一个懒觉。
一直到日上三竿时分,三个泥瓦匠师傅,已经在刘光天哥俩的那间倒座房,开始‘叮叮当当’地忙活起来的时候,他才醒了过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他就拿着脸盆、毛巾等洗漱用具,打开房门,晃晃悠悠地朝着中院的水池走去。
经过刘光天哥俩的倒座房时,刘光天还一脸歉意地道:“平哥,是不是吵着你睡觉了?”
“没事!...”王平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起了。”
说着,他又指了指倒座房,问道:“你这房子得收拾几天啊?”
“呵呵...快了,平哥!”刘光天的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干活的刘师傅说了...
不算今天,最多再有两天时间,就能全齐活了。”
“行!...”王平点了点头,又叮嘱道:“光天,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不着急搬过来。
房子收拾完了,等晾得透透的,你和光福再搬进去。”
“知道了,平哥。”
......
王平来到中院水池的时候,发现只有何雨水领着何大玉,在这儿洗漱呢!
远远地看到王平,何大玉稚嫩的脸庞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待王平走得近一些了,她又脆生生地喊道:“王叔早!”
“早!”王平笑呵呵地跑过去,抱着何大玉转了一圈,一直逗得她‘咯咯’大笑,才把她放了下来。
这时,正在洗脸的何雨水,擦了擦脸,抬头看向王平,笑呵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