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眨巴眨巴自己的绿豆眼。
她突然觉得,许贵田说得好有道理啊!
自己沾了一裤兜子屎这事,确实赖不着许大茂。
那怎么办?
回头再找闫富贵?
可刚刚,自己儿子可是说了...
贾家和闫家的事已经完了。
要再找闫富贵,那就是在打儿子的脸啊!
那怎么办?
这么大一笔赔偿,不要了?
要不,再把看家本事拿出来?
撒泼打滚?
无理取闹?
......
贾张氏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闫富贵心里咯噔一下,易中海则是暗叫了一声‘坏了’。
把昨晚的事情,都推在许大茂的身上,其实是不对的。
傻柱那里,许大茂给人家赔偿,那是应该的。
毕竟,许大茂指使闫家放鞭炮,针对的就是傻柱。
可是,贾张氏因为鞭炮声受惊,而沾了一裤子的屎尿,却跟许大茂没多大关系。
他又不在现场,鞭炮也不是他放的。
这事无论如何,也赖不到许大茂的身上。
许大茂最多,也就是一个连带的责任。
这两方面的责任划分,只要稍微分析一下,其实就能理得清清楚楚。
可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易中海为了在院里重新竖立起一大爷的威望,也是为了拉拢三大爷--闫富贵,对于昨晚的事,他就偷换了概念。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许大茂这个主使者的身上。
当然了,院里的人也不都是糊涂蛋,易中海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年轻的不敢说,老一辈的那些人,稍微长点脑子,就已经看出了易中海的骚操作。
只不过,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又或者不想得罪易中海这个院里的一大爷...
所以,大家就没有吱声。
而闫富贵,作为院里的三大爷和唯一的读书人,他自然也看出来了。
而且,作为易中海骚操作的受益一方,他在顺水推舟地配合易中海的同时,也多次明里暗里地,拔高了易中海在院里的威望。
也就是说,易中海和闫富贵两个人,虽然没有私下里密谋,但也在无声中达成了合作的协议。
那就是,易中海让闫家少赔一些钱和粮食,而闫富贵则支持易中海,在院里重塑一大爷的威望。
但现在,因为许贵田的出现,易中海和闫富贵之间的这种合作,立刻就有些难以为继了。
毕竟,这要是让闫家再赔二十块钱和二十斤棒子面,以闫富贵的抠门劲儿,他不和易中海当场翻脸,那都算他脾气好了。
可要是为了笼络闫富贵,而压着贾家少要赔偿,或者是不要赔偿,那可就寒了贾家的心了。
贾家现在可是自己养老的唯一指望。
要是寒了他们的心,那自己老了以后,还能有好?
左右为难的易中海站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数道:“老许,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没有许大茂的撺掇,阎解旷能跑到柱子家的窗根下,放鞭炮吗?
没有阎解旷放鞭炮,昨天晚上,贾家嫂子能出那么大的丑?
所以,贾家嫂子出事,根子就在许大茂的身上。
你怎么能以推六二五呢?”
“嘁!...”
许贵田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易中海,你甭跟我在这儿讲这些歪理。
你那套东西,在我这儿不好使。”
说完这句话,他居然不再搭理许贵田,而是把头转向了一旁的闫富贵。
许贵田的轻视,让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的同时,又不禁有些好奇。
都这个时候了,许贵田和闫富贵还能有什么说的。
但许贵田下面的一番话,不仅是他,院里参会的人,全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许大茂真大方啊!”
......
“老闫啊!...”许贵田先是略显嘲讽地招呼了一句。
“呃!...”
预感到有些不好的闫富贵,略显慌张地应了一句,“怎么了,老许?”
“我们家大茂昨天晚上,是怎么撺掇你们家阎解旷的?”
“这...”闫富贵有点发懵。
他不知道,许贵田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老许,我昨晚上拉肚子,当时没在跟前。”
“是家里的几个孩子,直接和许大茂勾兑的这事。”
“至于你们家许大茂当时是怎么说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
“要不,你让我先问问孩子们?”
“老闫,你先不着急问。”许贵田带着一丝嘲意,说道:“昨天晚上,你们家从我儿子--许大茂的手里,得了半之烧鸡,这总是真的吧?”
“啊!...这...”闫富贵脸红脖子粗地吭哧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弱弱地道:“是...是真的!”
会场内的众人,则是轰然大哗!
“嚯!...半只烧鸡...许大茂可是真下血本啊!”
“可不是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