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二媳妇的所作所为,王平不禁有些感叹地道:“老那,你媳妇这也算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了。”
“呃!...”那二不禁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又冲着王平一伸大拇指,赞道:“平子,你这句话说得真好!
我媳妇,可不就应了这句话嘛!
你说说...
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她一个妇道人家,瞎折腾什么啊?
这不就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
嗨!...
算了,不说她了。
说说我自己吧!
我那二这一辈子啊!
嘿嘿...其实还真没遭过什么大罪!
虽说年轻的时候,让家里的奴才们偷了不少东西...
后来,更是让老婆来了一个卷包汇,把大部分的家财,都给卷走了。
可是啊!...仗着祖上留下的这一整个胡同的房子,我也没受过什么穷。
没钱了,我就卖点儿宅子,再没钱了,我就再卖点儿宅子...
就指着卖祖宅,甭管世道怎么乱,我愣是混了一个吃喝不愁!
不过啊!...房子再多,也总有卖完的那一天。
等到新社会的时候,我也就剩下这一间小院了。”
说到这里,他略显自得指了指前面的倒座房,才又道:“幸好!...嘿嘿...我有先见之名啊!
我不光存了四间厢房的好东西,在那间倒座房里,我还放了整整五箱,一共三百根小黄鱼。
就凭着这些个小黄鱼,在新社会,我哪怕是什么都不干...嘿嘿...那也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嗨!...”说着,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小黄鱼不禁花啊!
两个月前,就都他么花完了。”
说到这里,他又略显感激地看向王平,“平子,要不是前两天碰上你,我可能还真就得挨饿了。”
“您客气了!”王平笑道:“况且,那粮食不也是您拿着玉扳指,和我换的嘛!”
“话是这么说!”那二道:“可我那玉扳指再好,也得有人和我换啊!
要是没人换,我不就得饿肚子嘛?”
说到这里,他又指了指四间厢房,“这四间厢房,一间装瓷器,一间装字画,一间装老书,最后一间装的是鼻烟壶、玉器之类的杂物。
四间房子,整整一千多件东西,咱们爷俩却在短短六七天的时间里,都过了一遍。
而且啊!...平子,你还都记在了脑子里。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大清还在的时候,就平子你这记性,要是去读书的话,肯定得考个状元回来!”
对于那二的夸赞,王平笑了笑,没吭声。
他自己心里也感觉奇怪...
自从重生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听觉、视觉变强了许多。
这几天跟着那二,学习辨认、识别这些古董、字画、玉器、古书什么的,更让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也强得变态。
不仅过耳不忘,而且还过目不忘。
那二家的那一屋子古籍,有一些是宋以前的绝版、孤版古书,他只是随手翻了翻,却发现...
只要是他视线扫过的内容,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也变得很大。
那二家那些个瓷器、字画什么的,可是都放在一个个的箱子里头。
要想品鉴、赏析这些东西,就得把箱子从屋里抬出来。
完事之后,还得再抬进去。
箱子小还好说,可有一些瓷器,尤其是两个宋代的阔口大花瓶,那可是装在两个高达一米五的大木箱子里。
连箱子带花瓶,那可是超过了两百斤。
结果,王平双手一抱,轻轻松松地就给抬了出来。
还有一尊五代十国时,梁国皇宫里的一尊大瓮瓶,据说是那二爷爷的爷爷的那一辈,宫里头赏赐下来的。
这尊瓮瓶,光是瓮瓶本身的重量,就有近三百斤。
要是加上套在瓮瓶外面的那个特制的红木箱子,整体的重量,肯定要超过五百斤。
结果,王平套上一根粗麻绳后,很轻松地就从屋里,给背了出来。
......
见王平突然发起了愣,那二干咳了一声后,有些犹豫地叫了一声,“平子...”
“呃!...”王平回过了神。
看到那二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又赶忙道:“老那,有什么话,你就说!
咱们两之间,用不着这样。”
“好!”那二点了点头,一脸希冀地看向王平,“平子,我看你弄粮食挺容易的。
嗯!...
你最多能弄到多少粮食啊?”
“嘶!...”
那二的话让王平倒吸了一口气。
他微皱着眉头,看向那二的目光中,除了疑惑外,更有一丝戒备。
那二的反应也很快。
他立刻摆了摆手,解释了起来。
“平子,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我...我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