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一脸歉然地笑了笑,回道:“你上次托黄三儿办的事,人家回了。”
“回了?”易中海吃了一惊,“怎么会回了呢?
这...
是不是嫌钱少?
我开的价可不低啊!
要是嫌钱少的话,我可以再加一点儿。”
“不是钱的事!”聋老太太摆了摆手,略显无奈地回道:“现如今可不比从前了。
像这样的脏活,一旦被抓住的话,那可是要被拉去打靶的。
就算不被打靶,那也得去西北啃一辈子沙子。
风险太大了!
他们那些街面上的混混,现如今都不乐意,再干这种活了。
再一个,黄三儿今年都快四十了。
前两年,他又娶了媳妇,生了儿子。
他啊!...早就没有年轻时候的那股劲儿了。”
易中海略显无奈地点了点头,“老太太,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成,平子那儿,我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我今儿过来呀!...其实还是想向您再讨个主意。”
“成,那你就说...”聋老太太痛快地道:“我老太太洗耳恭听!”
“嗯!...”易中海沉吟了片刻后,才把晚上中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两人到底是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易中海虽然只是在平铺直叙地讲述,聋老太太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中海,你要放弃贾家了?”
“嗨!...”易中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我也不想这样啊!”
“可我今天看到棒梗,那么个小崽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撒谎,就敢欺负傻柱家的孩子,我...我实在是怕啊!”
“等这小子长大了,那就是一个坏种啊!”
“到了那时候,我也老了,而且还指着东旭给我养老,万一...”
“这小子万一要是对我使坏,或者是欺负我,那我真是连个伸冤的地方,都没有啊!”
说到这里,他可能是想到了那种悲惨的景象,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上更是浮现出恐慌、无助的神色。
“呵呵...”聋老太太笑了笑,略显调侃地道:“中海,我早就劝过你,和你说了,贾家不可靠。
可你就是不听,非要在贾家这一颗树上吊死。
不过,你现在回心转意也不晚。
最多也就是,你这些年往贾家搭的钱和东西,当做打水漂就是了。
可你毕竟还年轻啊!
你今年...?”
“哦!...老太太,我今年四十四了。”
“你看看...”聋老太太接着道:“你才四十四,而且还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工资那么高,要钱有钱的。
你从现在开始,仔细琢磨养老的事,不也还来得及嘛?”
聋老太太的这一番话,倒是让易中海沮丧的情绪,消散了一些。
他缓缓点了点头后,又问道:“老太太,我今儿晚上过来,就是想让你帮着拿个主意。
您看...
我这下一步,该怎么走啊?”
“嗯!...”聋老太太略一沉吟后,开口道:“中海,要不,你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孩子得了。”
“这...”易中海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老太太,不瞒您说...
我们家那口子,这些年都劝过我好多回了。
说是...去福利院领养一个一、两岁的小孩。
然后,再换个单位,换个住处。
这样一来,也就是没人知道那孩子,不是我们亲生的了。
等孩子长大了,自然也就会给我们养老。
可是啊!...我一直都没动这个心思,您知道为什么嘛?”
易中海虽然提出了问题,但却没想着聋老太太回答。
因此,他仍旧自顾自地往下说了起来。
“我老家是鲁省济市旁边一个镇子上的。”
“在那个镇子上,有一个姓曹的中医,岁数虽然不大,但医术却远近闻名,很是高超。”
“就连济市的一些富商大贾,达官显贵,也慕名而来,找他看病!”
“所以啊...那位曹先生,开馆济世没几年,就攒下了万贯家财。”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位曹先生和他太太,自从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
“按理说,像那样的有钱人家,大太太没孩子的话,一般就会纳个小的,来传宗接代。”
“可那位曹先生和他太太,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
“两个人的感情好得很!”
“就算是大太太劝了很多次,曹先生也一直没松口,纳一个小妾。”
“我们那个镇子上有一个大混子,叫杨起发。”
“这小子敲诈勒索,欺压百姓,放印子钱,可以说是坏事做绝”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他惹到了官面上的人,就要跑路。”
“那小子临走之前,突然抱着一个男孩,登了曹先生的门。”
“据他说,这孩子是他跟一个窑姐生的。”
“那窑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