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是一个官迷,对两个儿子不好,为人比较愣,脾气暴躁...
他的身上,虽然有种种的缺点,但至少,价值观还是正常的。
在听到闫富贵的所作所为后,他也有一些震碎三观的感觉。
等院里众人的议论声逐渐平息下去后,他才略有些为难地道:“老闫,你这...
你是怎么想的啊?
用儿媳妇从娘家拿回来的粮食,出去换金条?
这有点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闫富贵撇了撇嘴,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家人口多。
之前,全家老少,就指着我一个人的工资过日子。
我要是不精打细算一点儿,全家老少都得去喝西北风。”
他的这番话,立刻惹来了闫解成的不满。
原本坐着的他,在犹豫了一下后,站了起来,眼神躲闪着,弱弱地道:“爸!...
自从初中毕业后,我就出去打零工了。
这都六、七年了,我...
我可是每个月都往家里交七、八块呢!”
“哼!...”闫富贵撇了撇嘴,不屑地道:“闫解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着啊!...
你觉得,你对这个家有功劳,是吧?
还是,你以后就打算,自己挣钱自己花了。
然后,就干看着弟弟妹妹们挨饿,是吧?”
“爸!...”闫解成的语气更弱了一些,“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我...
我就是想说,这些年,在咱们这个家,我也是出了力的。”
闫富贵又‘哼’了一声后,就没再搭理闫解成,而是把头转向了一旁的牛桂花。
“解成媳妇!...”
“你还别觉得委屈!”
“之前,你爸想撮合你和解成的时候,我就和他说了。”
“我们家生活困难,你嫁进来以后,是要吃一些苦的。”
“当时,你爸可是满口答应了。”
“他还说了好些个‘我姑娘不娇气,能吃苦’之类的话呢!”
“怎么着?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就想反悔?就想分家了?”
“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不错,我想换金条的粮食,是你从娘家带过来的。”
“可是,这些粮食既然进了我们老闫家,那就不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作为一家之主,我必须得通盘考虑,整个家里的事情。”
“不能说是...”
“你和解成在那儿吃得饱饱的,我们其他人,却在一边忍饥挨饿地干看着!”
闫富贵说到这里的时候,牛桂花有些不服气地插话道:“爸,我也没说让你们忍饥挨饿啊!
我带来的粮食不少呢!
足够咱们全家都吃饱了。
而且,我爸还说了...
以后,每个月都会赞助咱家,一些粮食。
你...
你不去换那金条,不就能让全家都吃饱了吗?”
“不行!...”闫富贵坚定地摇了摇头,“解成媳妇,这个金条必须得换!”
说着,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
“解成媳妇,不瞒你说!”
“我们这个家,人口多不说,挣的钱还少。”
“我和解成的工资都低。”
“你别看我是当老师的。可我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三十块钱呢!”
“解成这些年都在打零工,收入更是不稳定。”
“多的时候,一个月也就能弄个十一、二块。”
“少的时候,甚至才八、九块钱。”
“这么多年了,我们这个家也没存下什么钱。”
“每个月挣的钱,差不多都得花光了,才能维持一家人的温饱。”
“所以,我才想抓住这次的机会,用粮食把金条换回来。”
“有了两、三根金条打底儿,就算以后有点什么事情,咱们这个家,不也能支应一下吗?”
“解成媳妇,勒勒肚子,抗一抗,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能给这个家,攒下一份家底。”
“这多值啊!”
......
闫富贵的一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言辞恳切。
原本大家心中的那个抠门、算计的形象,顿时为之一变...
变成了一个,为了撑起一个家庭,而不得不精打细算的好父亲,好家长。
院里的众人,听了他的话,不觉纷纷点头,表示对他的认可。
就连牛桂花这个苦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犹豫。
像傻柱这样好忽悠的人,更是眼眶有些发红。
他抹了抹眼角,冲着王平,一脸感叹地说道:“平子,这么些年,怪不得三大爷抠门呢!
谁打前门过,他都想着占点儿便宜...
原来,他这么不容易啊!”
王平笑了笑,略显不屑地道:“柱子哥,三大爷抠门,能算计,确实是真的。
但要说他不容易,那可就未必了。”
“未必?”傻柱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王平,“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