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死的时候也没找到家里人。
谢清河准备的碑,墓主名没有变,只是多了个曾用名,卢清媛,再刻了她生生父母的名字。
立完碑,江老头没有多停留,他知道,自从媳妇儿死后,江姥姥就不待见他,加上谢清河身份特殊,他待着只是尴尬,他和江元打过招呼,又看了一眼江元妈妈的碑,慢慢下了山。
谢清河看见了,没有多说什么,依然站立在江元妈妈坟前,过了许久,他才看着碑上,他找人特地依照文莉画出来的画像做出来的小照片,哑声道:
“婶娘先前说,要是找到你了,你已经不在人世,就给她带一捧你坟山前的一捧土过去,就算你们母女团聚了。”
“我那天从你这儿回去,就去看了婶娘,把从这里带去的那捧土埋在了她碑前,晚上,我就梦到你们了,所以,你们现在应该在下面团聚了吧......”
谢清河红着眼,又笑了下,笑容清和儒雅。
“要过得好呀。”
有妈妈在身边了,别再害怕了啊。
——
到中午的时候,一行人下了山。
谢清河想去江元妈妈长大的地方看看,就去了江元舅舅家。
江元舅舅舅妈都不是善言谈的人。
好在江元姥姥这会儿从悲痛中缓过来些,知道谢清河想知道什么,一路上都在给谢清河说着江元妈妈以前的事。
路过一些地方,还会指着那告诉谢清河,那
是她家慧慧曾经割过猪草的地方,慧慧喜欢在那边的山坡去找刺莓吃......
谢清河听得很认真,一边听,一边想象着她在哪一处,做些什么的场景,一路走过,他仿佛参与到了她曾经的生命里。
在江元舅舅家用过饭,谢清河也没有走,江姥姥受不住累,午饭过后,撑不住昏昏欲睡过去。
谢清河就主动问起江元舅舅,舅妈,关于江元妈妈曾经的点滴。
江元舅舅,舅妈对于家里抱养的小妹还是有感情的,当年的点滴相处,他们虽然记得不似江姥姥那样深刻,细致,但大概都能说出来一些。
谢清河能够从中拼凑出,他的小姑娘小时候和长大的模样。
只是,越了解,越后悔,心头越隐痛。
一直到傍晚,谢清河才不舍得告别了顾家,和江元文莉回了城。
故去的人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
谢清河在县城宅子里消沉了一天。
之后两天,谢清河振作起来,带着江元出去见人,认人了。
到他这个位置,哪怕他常年待在部队,认识的人也不少,还有一些是曾经帮他找过江元妈妈的人。
这番人找到了,他当然要把人带过去认一认。
当然,谢清河也有把自己手头积攒交给江元的意思。
——
“转业的事就这么定下来,该有的规划我也大概给你理了一遍,接下来就是你自己怎么想的事,这些你心里有数,我也不多问了。”
“就一个事,我不放心,得问问你。”
“前些段,西南那边传出个消息,有个女犯人在农场失踪了,我得到消息,对方似乎不一般,似乎有某种特殊能力,能未卜先知还是什么。”
“老张和我说,你曾经联系过他,查这个女犯人的事,她还曾经设计害过莉莉,有这么回事吗?”
谢清河身份高,身上担子也重,他假期满打满算也没几天,带江元认了几天人,他也必须回去了,临走前,他把江元叫到一边问道。
江元一顿,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曲起,“嗯,有这回事。”
谢清河看一眼他:“那你这段注意一些,尤其是莉莉那里,这女人现在不确定被谁弄走的,很多不确定性,是个危险物种。”
“这几天下来,我也带你见了不少人,该找的人记得找,必要的时候,我这边给你安排两个人过来。”
这事事关文莉,江元当然不会拒绝,他点了点头:
“嗯,需要的时候我会开口。”
谢清河见他心里有数,又见文莉又拎了两袋子东西从院里出来,他不再多说,示意警卫员赶紧去把文莉手上的东西接了,就笑看向了文莉:
“这又是什么,我这来一回,又吃又拿的,回去好些老伙计得羡慕死我。”
“里面是一些茶,还有一些无糖的糕点,饼干,我这几天在家闲着没事,瞎捣腾的,这些东西,三高的人都能吃,您不用
刻意去控制。”
文莉把手里的两大袋递给警卫员,回道。
她先前听到江元和谢清河说起血压的事,猜到谢清河可能有三高方面需要注意的,这几天他和江元出去,她在家闲着,就做了几种耐消化的,也无糖的小吃。
茶叶是文兴民听谢清河夸了他们家的早春茶口感,请假回家拿的。
“好,好,好,那我这回有口福了,这又是给我带自家腌制的腊肉,又是给我卤味,这下糕点吃的也这么大两袋子,这样我估计能坚持到下次过来看你们了。”
谢清河高兴得连说了几声好,看着文莉的眼里越发慈爱。
——
“你怎么了?先前谢叔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