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因为齐羡清的基础不好,她很清楚自己甚至都不用拿签,只需要最基础的拳法便能打败她。
齐羡清退后两步,居然一下子躲开云秸的攻击,云秸有些诧异。
齐羡清转身想走。
云秸皱眉,像白初梨使了个眼色,上前拦住她,一拳又要招呼过去。
忽然听到女子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徒儿,别人打你,干么不还手。”
云秸只感觉耳边轰
() 的一声巨响,猛地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女子。
云真的穿衣风格,向来奢侈张扬,但今日她穿得简朴,是因为要来清秋殿这边议事。
这月白色的道袍随风飘舞,给云真向来妩媚的脸,增加了一层清冷与孤高。
云真话音未落,满座皆惊。
所有人都知道,震火宗的云真长老修为了得,但却不务正业,从来不收徒弟。
齐羡清可以说是云真震火宗的独苗了,但谁也不知道云真长老看到独苗被欺负,会是什么反应。
齐羡清回头,看见云真,眉头不易觉察的蹙了一下:“我打不过。”
云真宠溺的看着她,微笑:“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打不过。”
齐羡清只学过云真教她的玄虚拳法,这两年修习了最基本的吐纳功法,除此之外一直在练习拳法。
云真既然如此说了,齐羡清迟疑片刻,便向着云秸老老实实的打出这套拳法。
这套五龙门的基础拳法,被云真特意改良过,之所以被称为玄虚拳法,是因为这套拳灵动至极,在打出来的时候五虚一实、九虚三实,以假乱真,偏偏又极其重视力量,具备一定的杀伤性。
齐羡清的身法虽然快,但是猛地一拳砸下来,拳风却凌冽,让人不敢小觑。
云秸冷笑,伸手格挡,却发现齐羡清根本没有将拳打下来,而是右掌向上一抄一带。
手臂就像是麻了。
原来是手腕穴道已被齐羡清拿住,云秸耳边嗡嗡作响,不由得有些惊慌,一腿朝着齐羡清扫过去,
云秸虽然已经是筑基境,但齐羡清停留在锻体两年,每一拳都扎扎实实练出来的。
云秸的脸上很快又挨了两拳,这两拳的力道着实不轻,她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齐羡清反手一拳,借住对方劲力,直接将她摔了出去。
云秸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猛地坠落在地上,白初梨尖叫一声,只见齐羡清翻身过去,体态优雅轻盈,居然直接跨到云秸身上,齐羡清面若寒霜,一只手死死卡住云秸颈脖,云秸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两条腿猛烈踢动着,几欲窒息。
齐羡清那双桃花眼虽然漂亮,但却一点温度也没有,沉沉的只有杀意。
云秸对上那双眼睛,忽然感到一股滔天的恐惧袭来,齐羡清手上的力度逐渐收紧,云秸全身开始剧烈发抖,很快停止了挣扎。
就当她眼前视线逐渐模糊,就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齐羡清忽然放了手,退开一步。
白初梨急忙跑过去扶起师姐。
云真微微一笑。
云真原本还想,若是徒儿不行,她便暗中帮忙,总得给这小杂种一点教训。
但云真差点忘记了,齐羡清可是仙灵体。
仙灵体天生的大道亲和,从入门道法的那一天开始,她无论是睡觉还是练功,都在修行,根基和内功,已经远远超过其他弟子。
而且齐羡清很难得的懂得点到为止,虽然给云秸了一点小教训,却根本没有伤害到对方分毫。
齐羡清脸颊刚才被打了一拳,泪水依然在汩汩往外冒,她抬头看着云真,依然没什么表情。
云真看着她,只觉得疼爱到不行,手在那如玉般光滑的脸上轻轻一摸,齐羡清脸上带着血丝的红痕便逐渐消失不见。
云真揽着她的肩膀:“走,师尊带你去吃好吃的。”
“想吃什么?”
云真当了这么多年震火宗的长老,秋里轩最不缺的便是天材地宝,哪怕齐羡清想吃灵力最充裕的九叶莲,她都可以命人做来给齐羡清吃。再说,齐羡清的基础已经足够扎实,是该迈进筑基了。
齐羡清:“果子。”
云真一愣:“果子?”
齐羡清抓住云真的衣摆,眼神清亮:“炭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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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羡清与云秸一战成名。
平时她来往藏经阁时,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带上一层敬畏。
齐羡清内心对云真十分尊敬。
要不是师尊,她也学不到那么多东西。
齐羡清心里对云真的崇拜与日俱增,只是现在她似乎很少见到云真了。
齐羡清的睡眠并不好,易醒多梦。
每天晚上做梦,齐羡清都会梦见以前。
梦见自己在地窖里,四周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闻到草药的苦味。
她日日夜夜被虎妖折磨。
齐羡清在半夜惊醒,冷汗早已打湿了衣襟。
她眉头微微一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可无论怎么闭着眼,她都无法再进入睡眠状态。
齐羡清只有披上中衣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