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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詹手里拿着的包袱,问“刚从靖州来的?若是没有住处今日也可住进来。”

祁遇詹低头故作不敢看他,低声道:“没有住处。”

“行,我这就给你安排住处。”张壶头拍了拍祁遇詹的肩,注意到了手低紧实的肌肉,道:

“没有住处也不用不好意思,能来青楼找活的都各有各的难处,你现在的性子得改点,不能太闷,不然给客人倒茶客人不喜,下次不找你怎么赚银子,还有你这肌肉挺结实,会武吗?你要知道护院可比大茶壶的月钱多。”

祁遇詹放松肌肉,支吾地说:“不会武,这是庄稼地里练出来的。”

张壶头还待说些什么,被月洞门出现的人叫走了,他边走边回头说:“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那边怎么了,回来带你去住处。”

人走远了,祁遇詹才有时间打量四周,发现这后院与关何家哥儿的后院不是一个,这个地方生活气息很足,墙角有几个大缸看样子里面似乎是咸菜,穿过院中墙边小道,能看见一排排房屋,房前正有人出进,墙边还有一口井和一些浆洗悬挂的衣物。

很明显这是个有很多人住的后院,看情形应该是他未来的“宿舍”。

祁遇詹已经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回来,他思忖一瞬后找了过去。

还未到地方,祁遇詹远远地便听到了些声音,听着像是有人在请求什么,越走进声音清晰,在大门不远拐角处看见了门口的情形,同时一道陌生的声音传入耳朵:

“您请回,人我们自会送回。”

第018章

大门口有两方人,一方是环采阁的人,张壶头就在其中,方才那道陌生声音的主人进来时张壶头对祁遇詹认领过,是环采阁护院方头领。

另一方大约八九人,为首之人个头不高面相没有辨识度,却被一道自眉尾到鼻根的刀疤显得无端凶狠,他后面站着的七尺汉子是原身见过几面的吴商头。

祁遇詹垂眸,有这个气质且吴商头甘愿居于身后,为首之人估计是石帮舵把子冯六,并且书中也曾提到过冯六脸上有道疤。

“方头领,时少爷可有说几时送回?”冯六上前一步,那凶狠气势无意识溢出,祁遇詹见张壶头被冲的后退了一步。

方头领面不改色,丝毫没被影响到,语气平静:“这要看主子心情,我等也不知,舵把子也不必在环采阁浪费时间,还应去找该找之人才对。”

话毕,方头领一扬手臂,道:“舵把子,请吧!”

冯六凝视半晌,见方头领依旧如此,才不得不放弃转身离去。

方头领也转身进门,道:“都进去,关门。”

与祁遇詹先后脚,张壶头很快也回来了,领着他往墙下小路走过去,“走吧,我带你去住处,放了行李安置安置,然后再带你熟悉熟悉。”

祁遇詹被张壶头亲自带着,把该熟悉的都熟悉了,他便被安排开始上工,正式的成为了一个青楼大茶壶。

大茶壶在青楼是为客人或阁内女娘小郎沏茶倒水的人,但在环采阁要求比较高些,不只是普通的沏茶,还要辨别出各类茶,修得一手好茶道。

这也是因环采阁老板身份不同,阁中进出的官员豪绅尤其多的原因。

在大魏朝,青楼大茶壶是地位特别低被寻常百姓歧视避之不及的职业,与之相比青楼护院还好些,不需要伺候客人且有武艺,寻常人也不敢得罪。

祁遇詹正是需要这样一个特性的身份,才好在诡诈狡黠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不被发现。

平静渡过了六天,没有事情发生,玉佩也没有线索,除了第一天不清楚普通大茶壶学习能力,他上手学习东西太快差点被张壶头拎出来表扬,最后被他故意犯错打消了张壶头的念头,不过他还是在张壶头那留了一个好印象。

祁遇詹:哎,优秀人的烦恼。

这六日之中,他一次也没有见过小反派,听闻他不在阁中,似是回了时府。

时未卿确实回了时府,不过他也是刚被时仁杰叫回去的。

他从侍从口中得知,这次父亲唤他回府别有事由,并非平日多日不归家传唤回府。

时未卿刚得通报进了院子,还没进到书房,便被闻声走出来的时仁杰劈头盖脸一通骂,“不在府里待着,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犹如一盆冷水泼在身上,时未卿心冷了一瞬,微亮的眼神沉寂下去,抬眼时沉沉地眼中是傲气和放肆,道:“有事,没时间回。”

时仁杰等候多时,心中早有怒火,待见到时未卿,怒火更盛:“你一个哥儿有什么事回不得府!你看看你的自己,简直不成体统!整日穿着男装,多日不归家,在外面和那些纨绔子弟厮混,你还记得你是一个哥儿吗?你这样以后怎么嫁人!”

话听得多了,到了耳里就没了触动和说服力,时未卿低头嘴角挂上嘲讽的笑,他早就应该清楚,怎地还能再有期待。

时未卿对时仁杰的言语置之不理,面无表情地停在原地,听之任之。

时仁杰转身往回走,口中还在不停地说:“你看看你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都城还有他外祖父,以后找个显贵也是有可能的,你呢!你如此名声有哪个显贵人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