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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不知情况便开始推行,必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是他的原则。

梁许想了想:“武德三十五年状元,今年二十有五,好像出身寒门,没有任何背景。”

武德三十五年是先帝在位最后一年,这一年的状元一般来说都是前途无量,最年轻的户部侍郎显然验证了这一点。

但没有任何背景,再前途无量,在手握大权前,他也是孤身一人,不足为虑。

冷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时未卿不再说话,在一旁静静饮酒沉思,其他人已经习惯如此,并未觉奇怪。

时未卿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再不打无把握的仗,到了那个骗子身上,他的原则也被打破了。

时未卿垂眸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陷入沉思。

闻风楼迟迟找不到人,时间推得越久,想要将人留在身边的想法越加增强,与最初招入麾下相比,心中似乎多了些无法看透的东西,如今已是一双相似的眼睛也不愿放过。

现在他只怕已察觉到他的身份,他是否会将哥儿的身份宣扬出去,若当真被戳破,他又该如何应对。

他的哥儿身份一经暴露,父亲必不会再同意他出府,怕是只能听凭安排嫁人,深困内院再无望逃离,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他最该做的是在此之前,重金悬赏将人灭杀,但他不愿伤他分毫,甚至心存侥幸,底线一退再退。

越来越多的问题萦绕心头,理不清越绞越乱,缠得时未卿心烦意乱,酒一杯一杯蓄满,尽数被吞入腹中。

第026章

“几位少爷不便,不如由墨莲居将时少爷送回,省得诸位少爷多跑一趟。”

肖掌柜眼睛不着痕迹扫过由闻风楼内人伪装的小二扶上马车的时未卿,心中暗自着急。

平日在墨莲居相聚,每有邀约时未卿即使喝酒也是清醒的,不知为何今晚喝得酩酊大醉没了意识,还没有侍卫跟随,只有一个车夫驾车,若忍几个混不吝将人带走,止不住会发生什么事。

“多谢肖掌柜好意,我送未卿即可。”

孔行镜嘴上说得客气,却让侍从挥开小二。

肖掌柜对梧州几个声名狼藉的纨绔一向敬而远之,明面上不好招惹这几个混不吝,眼见如此,不再坚持。

待人离去后,肖掌柜着人找来纪大,让他暗中护送,“记得,若有异常,即刻来禀,我这就去找林观。”

此时尚未宵禁,墨莲居大门前繁华处处是人,视线和距离所限,祁遇詹并未发现门口机锋。

在墨莲居没机会靠近,人又醉酒,祁遇詹便等人打算回了松落院再去找。

跟了一会儿,看着马车行驶路线,祁遇詹皱眉,他认出这不是回林园的路,更不是去时府的路。

难道时未卿还有其他住处?

祁遇詹不能确定暂时继续跟着,打算静观其变。

听闻后方有脚踩瓦片的声响,他回头一看,见是纪大追了上来,他立即藏身于暗处,让纪大先行,他远远缀在后面。

没行多远,纪大匆匆返回,距离稍近些时祁遇詹见他一脸凝重,心里骤然咯噔一下。

只怕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他如此表情。

担忧时未卿出事,顾不得在纪大面前隐藏身形,急急略向前方。

“未卿。”

让人拦住车夫,孔行镜身形摇晃靠近车门掀起车帘。

见时未卿坐倚门旁车壁紧闭双眼,在酒意催化下,迷蒙的眼神中藏着的某种情绪开始显露,轻声呢喃,语气中藏着无尽的遗憾,“你为何偏偏是男子……”

不顾身在孔府大门口,便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向着时未卿的脸摸去。

祁遇詹到时,正看见那纨绔的手指距离时未卿的脸仅有几厘米,顷刻间只觉他的所有之物被人觊觎,一股怒气蓦地自心底升起,双眼瞬间怒红。

所有纷杂思绪消失殆尽,这一刻他只想将此人的手折断,不让任何人触碰到时未卿。

祁遇詹半空中使尽全身内力,猛力一挥袖,将孔行镜从车架上猛地掀飞,狠狠撞在门前院墙上。

“噗——”

被霸道内力震伤全身,又受外力撞击,落地后孔行镜骤然吐出一摊鲜血,倒地昏迷不醒。

“少爷!”

“快将少爷抬进府,马上去请大夫!”

侍从闻声跑出,府前一片兵荒马乱,祁遇詹降落马车前将时未卿挡在身后。

管事模样的人见此上前,抬臂指人怒问:“你是何人?”

“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祁遇詹一甩袖,扬起一片沙尘,负手而立道:“大侠张三。”

管事可不知道什么张三张四,他只要知道这人和官员豪绅没有关系就行,“胆敢在我孔府门前伤我!来人,给我抓住他!”

“孔府?”祁遇詹抬头,见府门上牌匾清清楚楚提着“孔府”两个字,突然想起被他打伤的纨绔是谁。

他是主角受到梧州之后,和主角受争夺时未卿婚事的炮灰,梧州都司指挥使之子孔行镜。

书的视角一直以主角受为主,记录的都是他到梧州之后的事,那时时未卿被巡抚以哥儿身份,和同是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