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
少女穿着月白色棉袄,瞧着布料的颜色都洗的有些旧了。狭窄的屋子里,满是破败陈旧的家具。
本就岌岌可危的门突然被踹开,屋外的寒风猛得灌了进来。
冻的庄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运转起了灵力。
一个脸上不可一世的男孩,身着百蝶缎面银袄,披着绣金线狐裘披风,手里还揣着一个铜錾花暖手炉,身后还跟着恭恭敬敬的仆人。
“护院的小厮那炭火不够,我看这里不是有多余的吗?”
“我们就这点炭火了,你还要抢!”少女用她小小的身躯拦在庄临的身前。
“哥哥身体不好,会被冻坏的。”
“一个富商之女生的庶子,冻坏就冻坏吧。”那人带着轻蔑的笑意,语气不屑。
“我可是丞相府的嫡子,护国公的嫡亲孙子。我就是什么都不缺又怎么样,要你们的东西也是你们的荣幸,必须给我拿来。”
说着他扫视了小屋一圈,神情满是鄙夷,很快就收回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
仆人在他的示意下,将仅存的炭火挪走。
少女想要上前阻拦,被庄临拉住了。
仆人们人高马大的,庄临怕他们伤到女孩。
“算你识相。”
男孩哼笑一声,但瞥见那张脸时又闪过一丝嫉恨。
跟他母亲一样是狐媚子,就会勾引男人!要不是庄临,太子哥哥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他恨不得像打烂庄临狐媚子母亲的脸一样,打烂他的脸。
到底是嫌弃这脏破的小屋,没有进去。
他狠狠剜他们一眼,耀武扬威地带着炭火走了。
没有炭火的屋子温度更低,女孩连忙过去将门关上。
回到庄临床边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眼泪,“庄然怎么那么坏!他屋子里都有地龙,连仆人用的炭火都比我们好,还要来抢我们的。”
庄临通过他们的话语大概猜到了一些情况,刚想安慰她时,接收到了系统传来的剧情。
庄临的父亲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探花郎,据说才学与当年状元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因相貌出众才被点为探花。
但也正是因为相貌出众,为庄临的母亲带来了灾祸。
护国公的嫡女姜氏对其一见倾心。
护国公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拿功勋换得皇上赐婚的恩典。
然而当时的庄临的父亲庄庆已有妻室,并且还怀着庄临。
但护国公的嫡女怎么甘心与人做妾,那就只能委屈庄临的母亲了。
庄临母亲萧姝是富商之女,古代士农工商,商为末。
因为身份低微,庄临祖母对这个儿媳也十分不满意,直接做主将萧姝从族谱里划去,贬妻为妾。
再风风光光地将姜氏迎进门。
早些年庄庆对萧姝还是有感情的,生下庄临后没过几年,又有了妹妹庄心妍,对姜氏一直相敬如宾。
姜氏本来就是小肚鸡肠的人,这让姜氏如何不嫉恨。
就算姜氏怀孕生下庄然这个嫡子之后也没有好转,处处克扣份例。
姜氏毕竟是主母,庄庆也不太管后宅之事。萧姝父母俱亡,要不是手里留着点家底,怕是早就撑不过去了。
庄然自小备受母亲,祖母与外祖父的宠爱,嚣张跋扈。受着母亲的影响,经常欺压庄临这个庶兄还有庄心妍这个庶妹。
对庶母萧姝也十分不敬,甚至在八岁的时候玩着鞭子,将萧姝的右脸打伤,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
也正因如此,庄庆对萧姝也逐渐冷淡,直到不闻不问。
男人的真心瞬息万变。
他完全忘了自己对供他读书,青梅竹马的爱人作过什么样的承诺。
只看她年老色衰,容华不再。
这倒是让姜氏十分满意,因为庄庆后来只能去她的屋子。
毕竟有护国公那样的丈人,他也纳不了其他妾。
萧姝与她的两个孩子过了不少年的苦日子。
直到有一次,庄临去寺庙为母亲与妹妹祈福,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树下带着病弱的青衣美人双手合十,紧闭双眼。抬着苍白的小脸祈福,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很容易升起保护欲。
让路过的太子殿下一见钟情。
太子隐姓埋名,以普通世家公子的身份与他相识,引为知己,谈古论今。
庄临也感叹于他的博学多才,逐渐倾心。
后来两人关系越来越近,太子殿下才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庄临也不卑不亢,对他依旧,让太子更加满意。
不巧的是,庄然也心悦太子殿下。
在知道太子与庄临走的近之后,更加针对庄临。
庄临也不愿让太子因此忧心,隐瞒了自己在丞相府的处境。
好在庄临争气,自学圣贤书,参加科举考试连中三元。
庄庆也终于想起来这个遗忘的儿子,对他赞赏有加。
这更让庄然嫉恨,直接将其推入院中的湖水里,自己却因为脚滑一起摔了下去。
碰巧太子殿下到丞相府替皇帝办事,与庄庆一起撞见了这一幕。
此时刚入春,湖水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