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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惊心动魄这个词是毫不夸张的。我当时放了一首歌,清脆的吉他和悠远的女声配合当下的景色,我和我的朋友当场就热泪盈眶了。

真的是很浪漫的事情。

如果有什么机会可以静静地看日出或者日落的话,一定要记得放一首你喜欢的歌。也许此时此景你不会永远记得,但未来的某一天当你再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一定会回到这个时刻来的。

第20章 一块短板,一条好腿

隔着那一层厚厚的玻璃,秦淮看着对面憔悴沧桑却依旧要强颜欢笑的男人,嗓子眼像是被什么肿胀的异物堵住了,噎得他双目酸涩,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他们像是在任何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地方一样,语气轻松地交谈着,讲一些普通到有些无趣的家常话。秦漾甚至还讲了一个笑话,逗得那玻璃背后的男人捂着脸笑起来,眼尾挤出四条深深的褶皱。

这个男人比从前秦淮印象里的,还要更粗糙,更不修边幅——暗青色的胡茬布在他蜡黄的脸颊上,略微浮肿的眼袋挂在眼下,显得极没有精神。

临走时,秦淮对他说:“不用挂念我们,我跟秦漾都很好,舅舅也很照顾,家里还多了一只小猫,明年五月份的时候,就应该快一岁了。”

秦家驹眼球里的红血丝那么明显。他颤抖着唇,有些不确定地问:“明年五月份……”

“是,”不等他说完,秦淮便接道,“您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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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的生活其实有些没意思,每天不是去学校,就是回家,两点一线的生活状态也很难发生让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大概也是这个的缘故,日子过得格外快,好像天气才刚刚有点秋天的意思,就该到立冬了。

十一月份气温骤降,榆海中学最新一批的新冬季校服还来得及发到学生们的手上,就已经冷得该穿毛衣棉袄了。可为了暖和不穿校服又是不行的,于是学生们就把鼓鼓囊囊的厚衣服穿在里面,薄薄的校服外套裹在外面,看起来臃肿又笨重,早操的时候往操场上一望,就像一大群蓝白色的胖企鹅。

胖企鹅秦淮对此不愿多说,反正胖死总比冻死好。

十一月的第一件大事,便是月初的期中考。这次的考试据说是榆海中学的教学组和其他学校的教学组联合出的卷子,简单是不可能简单的,就是也不晓得到底有多难。秦淮心里有些没底,于是连到坐到考场里的时候都还在努力抱佛脚,直到监考老师提示收起教辅资料之后才作罢。

所有考试结束以后,学生们喜的喜,愁的愁,在教室的各个角落里聚成一群一群,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答案。当然,也还有一部分人是选择捂着耳朵装聋的——秦淮和吕一哲就是这种类型。上午考完试之后,这两个人就飞奔去食堂了——虽然这么早去也是没饭吃的——但凡听到有谁在交流考试卷中出现过的知识点,都一律当作自己是出现幻觉。

其实秦淮还稍微好一点,就是没什么底气。相比之下,吕一哲才是真的吓人,神神叨叨的,嘴里一句“命不久矣”愣是生生念叨了一整天。

第二天的班队课上,时含沙对于已经过去了的期中考试并没有多说,只是简单告知了一下联合考卷的难度和批卷速度,便把手中的一沓纸甩到讲台上,准备宣布另一件事情。

“下周,学校全体高二有一个军旅实践的活动啊,”时含沙拍了拍桌面上的她先前放下的那沓回执书,说道,“这个是完全自愿的,去还是不去在回执单上打个勾就好了。班长拿下去发一下。”

丁斯润闻言站起身接过回执书,走到每一竖排的小组前,一边清点人头,一边数要发的份数。

“能出学校的实践活动,整个高中生涯这是最后一次了。下学期你们就是准高三,春游什么的也都不用想了,等正式上了高三更不用说,就待在教室里读书吧……”时含沙继续道,“作为你们的班主任,我当然是希望大家可以一起多创造一些愉快的回忆。哎……以后回想起来都是很美好的。”

“当然,我还是要强调,这不是强制性的,”时含沙拎起黑板旁边的木椅子,搬到讲台正中间,而后一甩衣摆,坐了下来,说,“但这个实践活动是算在一学期的教学时间内的,不去的同学依旧要来学校上自习,不来学校的话,得走请假手续。”

秦淮从前座的手里接下传过来的回执单,而后随手将它夹进了手边的一本课本里。

接下来的两节班队课,时含沙有些潦草地讲了一遍学校统一下发的宣传PPT,便关上了教室的前后门,给学生们放起了电影。这电影是上个星期的班队课上学生们投票选出来的,是一部剧情逻辑不太顺畅、但音乐和特效妆容都非常有氛围的恐怖片。

秦淮在最后一排正襟危坐地看了十分钟,便把卫衣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双臂交叠着趴到桌面上,把脸埋进臂弯里闭目养神了。

说要睡着是不大可能的,毕竟教室里的音响左右两边都有,那些鬼吼鬼叫传到他的耳朵里就是身临其境般的立体声,更不用说班级里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学生们时不时要传来几声惊呼,完全没有办法完全静下心来。况且班队课放电影本就是不被德育处允许的,这会儿门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