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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开枭遥遮在他眼前的那只手,接着向旁一拉,腰身一转,瞬间将两人的位置上下对调。他用另一只手摘掉枭遥的眼镜,随手丢去一旁。

随便吧。

秦淮俯下身去。

不管了。

他闭上眼,生涩地贴上枭遥的唇。

柔软的触感从唇瓣传来,直叫人心跳快得飞去天边外。

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带着一种青涩的鲁莽,没有控制好力度,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整,就只是唇瓣与唇瓣贴了一下,也算一个吻。

“这样了你要是还不懂,我就把你捆起来埋土里当肥料!”

秦淮从枭遥身上跳下来,硬邦邦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开门出去,跑走了。

枭遥还愣愣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一整张脸红得像刚被人扇了两巴掌——实际上也差不多,秦淮结束那个吻推开他的时候,就正好着急忙慌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好半天过去,他才撑着床缓缓坐起身来。他呆滞地伸手在枕头旁边摸索着,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上。

疯了吧。

他呆呆地盯着面前的墙。

疯了吧……

他抬起手,指尖在自己的唇瓣上碰了一下。

方才那种奇妙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的唇上。

枭遥把脸埋进袖子里,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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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行李也没收拾,什么正事儿都没干。秦淮站在路边,绝望地扣着旁边一棵树的树皮。

他大概是发神经了。

他绝对是发神经了。

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干这么荒唐的事情。什么意思?把七年没有见面的老同学压着亲了一口!疯了吧?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差对着老天爷大喊大叫了。

如果现在面前有一条河,他大概真的会跳下去的。就算不淹死,也好歹把他的脑子浇冷静一点儿。

秦淮在外面待了很久,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去。

房间里这会儿已经没人了,只有他那只行李箱还立在门边。秦淮臊着一张脸把东西收拾好,便拿上换洗衣物去走廊尽头的浴室了。短短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有的是巧合,有的则是他自己作的。秦淮站在淋浴头下,心里乱得连水温都调不好。

算了,做都做了,敢作敢当!

秦淮一边冲着热水,一边哄着自己,硬是给自己洗了半个小时的脑,这才作罢。

之后几天,秦淮硬着头皮和枭遥正常相处,也不多提那天的事情,不知道是在犟什么。他不提,枭遥也不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简直比刚见面时还要尴尬,甚至连谭休休都看出来了,趁着周围没人,还要拉着秦淮问一句:“怎么了?”

秦淮心里有事儿也不能说,就只好答一句:“没什么。”

大年三十当天,谭休休和她爸妈都在果园,一家人就寻思着在住宿区把年夜饭给张罗了,反正人多,也挺热闹。秦淮的外公和谭家关系不错,想着过年也图个喜庆氛围,就将秦淮家里的人也约了过来。除此之外,谭休休在平坛还有几个朋友,也一并要来。

这下子,这顿年夜饭的排场是小不了了,少说也得坐个六七桌。于是,一群人从上午就开始准备,大人负责买菜做饭搞卫生,小孩儿则负责乖乖坐着等饭吃——当然,要是能帮着打个下手就更好了。

厨房里热火朝天,掀帘子一进去,热浪就扑面而来,大冬天也能把人弄出一身汗。秦淮一直忙活到下午,这才得了空,拎上外套从屋里出来,打算透透气。

身上汗还未消,直接吹风怕是要着凉。秦淮将厚外套披在肩上,能挡一些寒气,也不至于把汗闷着。他走到不远处,离院子的篱笆门有些距离的地方,而后就近找了一棵树,站在后头点起一支烟来。

然而,他才吸了一口,一只白净匀称的手就从旁伸了过来,将他指尖正燃着的香烟取走了。

秦淮转头一看,是枭遥。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要去抢,却被对方一抬手躲过去了。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还我”,就见枭遥将那支烟叼进嘴里,咬在齿间,而后吸了一口。

秦淮的脸一下子热起来。他梗着脖子,半天没能说出来话。

枭遥大概不会抽烟,吸了一口,就全给咳出来了。他说:“你喜欢这个?”

秦淮皱着眉从他手中把那支烟夺过来,丢在地上踩灭了,道:“不喜欢。”

枭遥扶着树干,很不理解地问:“不喜欢你还抽?”

“关你屁事。”

秦淮骂完,抬眼看着他。

下一秒,枭遥俯身下去,在秦淮的脸上轻巧地啄了一下。

“我想了好几天,我觉得我应该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他说,“所以呢?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什么和好!和个屁的好!这人根本就没明白!哪有朋友会亲来亲去的!反正关羽和张飞不这样!

笨啊!笨死了!

秦淮咬咬牙,抬手在枭遥肩膀上捶了重重一拳。

“蠢死你算了!想不明白别跟我说话!”

【作者有话说】

妈呀之前太着急把章节内容传错了!已火速修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