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约定——或者说是约会——两个人都带了一束花,这意思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秦淮本来想着,这层窗户纸他也不是不能主动戳,可一见面,看到枭遥向他跑来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心理建设全线崩塌,先前打的腹稿全忘了个精光。
总不能什么都没想好就开口说吧?万一说错了话怎么办?他大学毕业以后进社会的这几年,没准备好就开口出的丑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想在这么一件重要的事儿上也出一遍丑——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太紧张而结巴到闹笑话呢?
枭遥也带了花,所以,他大概也是要说什么的吧?秦淮这样想着。
可是半晌过去,旁边的人都没个动静。秦淮心里的底气越来越薄,最后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他从眼角瞟了枭遥一眼,发现这个人正瞪着面前雪地里插着的那只烟花棒发呆。
见状,秦淮仅剩的一点儿勇气也没了。他有些不大高兴地把手从枭遥的怀里抽出来,站起身坐到了路边的石凳上。
枭遥这时回过神来,问他:“怎么了?”
秦淮赌气似的把身旁的那束向日葵拿起来抱在怀里,像是反悔了,不愿意送出去了一样。他面不改色地道:“腿麻了。”
向日葵淋了一会儿雪,雪子铺在亮黄色的柔软花瓣上,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霜。秦淮低头哈了一口热气,那些亮闪闪的雪子便融化了一部分,成了细小的水珠。
枭遥仍蹲在原处,等那支烟花棒彻底燃烧殆尽了,这才站起身,走到石凳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他看向秦淮,说:“你抱花干什么?我们离得好远。”
秦淮说:“它冷。”
闻言,枭遥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拖着调子低低地“哦”了声,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