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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骨 余三壶 1140 字 1个月前

按的时候……

比如现在。

赵浔将他按在榻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手虚握住廿一的脖颈。

若说他没疯,光看他那似颠似狂的笑容便又些瘆人。

但若说他疯了,他却偏偏记得避开廿一手腕的伤口。

帝王维持着这个禁锢的姿势,俯身看着身下的人。

史书和群臣相传的那些关于他和谢燃的事,不是全部的真实,却也不是全部的谎言。帝王心里毫不怀疑,如果条件成熟,帝师会将刀捅进他的心口。

就像他们的第一次……帝师手中攥着匕首,刀尖向上,帝王俯身而下,发丝垂落,绕在帝师赤裸的颈侧。

他靠近谢侯一分,那刀便深入他的肺腑一寸。

谢侯那时对帝王说:“赵浔,我真后悔。”

登基后的两年……赵浔时常将人留在寝宫。

包括谢燃死前的那一夜。

最初,也的确是政见不合,朝堂争吵。然后……就和这几年的无数次一样,事情逐渐变了味儿。

他握住帝师的腕部,将人死死压在寝宫的床榻上。深红的公侯朝服带翻了烛台,茶案边的一局棋滚落在地。

一片狼藉。

他和先前的许多次一样,笑着问:“老师,您的刀呢?”

帝王的手按在帝师赤裸的胸口,帝师手里攥着出鞘的匕首。

帝王的确常使帝师留宿宫中。但是,却有两点与大臣猜测不同。

其一,谢侯入宫,无需搜身退除利器。帝师出宫,无人可阻。

其二,谢侯在时,帝王寝宫不得入内服侍。

和先前的许多次一样,刀尖在帝王的胸口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