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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骨 余三壶 1154 字 3个月前

动,如今听到这句“陛下”却不知怎的,真的来了点火气,面上却反而笑了。

这疯子笑着、摩挲着谢燃的腕骨,道:“李兄去哪?我说了,没有你……我辗转难眠,你须与我共枕。”

他一路上就没个正经,这种浪荡话说了不少,原本也只是想逗对方神态变化,并不敢此刻真有什么逾矩行径。

却没想到,这次不同。

谢燃平静地看了赵浔一会,忽然道:“陛下真要我侍寝?”

他说出“侍寝”二字,然后手便放在衣襟上。这农家平民衣服远不像朝服那般隆重复杂,加之他身形瘦削,只是微微一碰领口,便露出一线苍白锁骨。

赵浔看着他,仿佛忘了呼吸。

下一瞬,赵浔皱眉按住谢燃的手:“你怎么了?从出城后,你便有些不对。”

谢燃垂眸,没有接这句话,而是问道:“陛下将我带在身边是为什么?”

赵浔一怔,渐渐蹙眉。

谢燃又问:“你为何非要复活谢侯?”

这问题先前他问过,赵浔说,谢燃曾是他少年明灯。

但这种话,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男女尚且会信……他们又是什么人?天家无父子,朝堂轻情意。年少时候的一点光,或许能够藏在心里,成为一点白月光,一颗朱砂痣,闲来无事翻来惦念。

——但怎么够直到赵浔成年后,封顶九五至尊后,还愿意不顾一切地飞蛾扑火?

谢燃看着赵浔,字字清晰道:“违背阴阳,逆转生死,是为不祥,那鼎燃的是你的寿数——陛下,您只是一时冲动,没想清后果。即使实在放不下,把我当成谢侯,一夜过后,两厢释然,不好吗?”

赵浔的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双眸瞳孔赤红,简直像要滴下血来。

陛下立刻明白,此人异常是因为猜到了巨鼎燃烧的是帝王寿数。

也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他的意思是:“你是脑子不好,一时欲火冲头,没了理智。若只想泄欲,何必那么麻烦?我让你睡,让你施为,让你尽兴,一夜过后,我便对你毫无用处,你我再无瓜葛。”

帝王想,这人可真是铁石心肠,作贱别人……也作贱自己。

赵浔双眸如血,抬手抚摸谢燃的领口、锁骨……那似乎是个暧昧的姿势——直到他蓦然握住了谢燃的咽喉。

他掐住谢燃的脖子:“老师,您以为我要强留您于世,是为了做这种事吗?”年轻的帝王冷冷笑道:“你也未免太看轻我了。”

他在笑,神情却比刀锋还冷:“若真只是情/欲,一国之君什么人得不到?值得我拿命去换——你知道为什么我从不去西园吗?因为我看到他们只觉得难受,越像……就越隔应。”

虽然先前许多试探,赵浔举止也异常亲密,但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而这句“老师”,却相当于喊破了一切。

谢燃因为被赵浔扼住脖颈,仰着头,喉结在赵浔掌心滚动。

如果赵浔此刻收力,那就变成了真正的暴力压制,性命威胁,可偏偏赵浔没有。

他虚虚地握着谢燃的咽喉,既像控制,又像……抚摸。人之要害被他人触碰,反而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正如他们的关系,爱恨难辨,暧昧不清。

赵浔用这个姿态,强迫谢燃对视着。

四目相对,帝王眼里就像燃了把毁天灭地的业火,要焚尽一切。

但没用。

因为赵浔知道对面这人最爱风度,不会与他做无谓口舌之争,也知道对方心如铁石,哪怕自己现下疯了,他也只会镇定地出帐去寻御医。

赵浔以为已足够了解对方,但没想到,那人依然给了出乎他意料的回答。

被扼住咽喉的人平静地仰望着年轻的帝王,连颈部脉搏都没有丝毫变快。

他说:“陛下,您是认定了我是谢侯吗?没关系,我会证明你是错的。”

边境之地,夜间风沙大,嘈杂如人窃语。

*

夜渐深,风更大。贺子闲却坐在营帐边上的一处山石边,一个人铺了张棋盘,一盏油灯,边上两盅棋子,一壶酒。

贺公子其实手里提着本闲书,但卷在掌心,也不看,望着远处遥遥山河荒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有人影投在岩壁上。贺子闲若有所觉地回头,看到了白天那赵浔身边易容了的侍卫。

那“侍卫”在贺子闲对面停下,笑道:“贺帅在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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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古耽,不知道怎么样。收到每条评论都会很开心读几遍,感谢陪伴~

第36章 与君饮

贺子闲抬头看他。

此人还穿着白日的粗布麻衣,领口微散,颈部不知为何还带了些红痕,姿态却十分自如随意,仿佛只是晚间散步,偶遇邻里熟人——而非位高权重的驻军大帅。

贺子闲忽然想到了易太医的回答。

“老朽聊过此毒解法的公子……的确是谢侯。十多年前的事了吧,那真是盛京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