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看,他长得多么像你啊。”
谢明烛脸色陡然苍白,手不自觉地一颤,将那黑布落在了地上。
其实,十八年来,什么事都不可能当真藏得密不透风。
谢明烛从来知道自己眉目深邃,和父母不像。若是寻常人家,或许也会有闲言碎语的怀疑。
但定军侯府是什么人家,一品侯爵,虎符之主,世代望族,聘得嫡长公主。
谢公子又是什么人?定军侯府唯一的独子、早早便封了世子,连中三元,随侍帝侧。
这片土地上除了皇家外最煊赫的人家,但凡对独子血脉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无声无息?
即使真的君威逼迫,谢氏又怎么可能忍得了这种侮辱?
没人怀疑并不是人人都瞎了、傻了。而是没人相信——谢氏会这么傻。
庆利帝将手缓缓放在谢明烛肩头,咳嗽后的嗓音喑哑:“明烛,将你养在谢府,是朕与昭乐说好的。她早年战场上伤了身子,不得生育。”昭乐,是镇国长公主的封号。
或许因为整件事情太过荒诞,谢明烛竟然生不起太多情绪,反而冷静问道:“那请问陛下,我爹定军侯如何忍得此事?他知晓吗?”庆利帝却笑了:“谢赫啊……他当然是知道的。他这人啊,就是太重情义,也太爱朕这个妹子了。认识这么久了,现在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什么都变了。唯独他还和以前一样——傻得很。”
谢明烛忽然便想到,传闻里庆利帝在登基前,曾和定军候是最好的朋友。两人曾在相携出游时遇刺,九死一生,同生共死。
帝王说到最后时,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