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他说出的话同样滴水不漏。
“死后万事空,是非得失,毁誉由人。谢侯既然已死,为何而死,生前何志何爱何求,便已无谓,”谢燃低声道:“陛下将国家治理得很好,何必耽于死者,妄自菲薄?”
赵浔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现在他一笑,谢燃心里就虚:“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赵浔注视着他,微微摇头:“我只是忽然想到,你从未说过谢燃半句好话。就像他活着时,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一样。”
谢燃默然。
他实在无话可说。
赵浔又笑了一会,靠在谢燃的床头,轻轻道:“李兄,你不是问我为何执着于谢燃吗?共有三个理由,那我再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这便是第二个原因了——谢燃是我的宿命。”
”我原本是污泥深处的渣滓,命比草还贱,混沌懵懂,不知道理,”赵浔低头看自己袍袖上精绣的锦缎云纹,诡异地笑了:“李兄,告诉你一个秘密……这皮囊,这尊位,皇权权位,甚至我脑子里的才略——都是他赠予我的……”
他微微靠近,俯视着谢燃,笑道:“原本,这都该是谢燃的。”
谢燃感到赵浔滚烫的呼吸,心跳陡然变快。他不自在地动了动眼睫:“陛下说什么秘密,我听不懂。只知道王位并非人人都坐得,皇权也并非真的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赵浔却只是轻轻道:“我说了,谢燃是我的宿命。宿命的意思就是,无论好坏,皆是注定。”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谢燃却是心头一震。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