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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骨 余三壶 1144 字 5个月前

种勾人的意味。

从前的阿浔像只横冲直撞却满心热忱的小兽,如果野兽长大了,学会了藏起灼热的目的与爪牙,只有眉目流转间会泄露出几分隐秘的期待,说话时眼神氤氲,更让人心生怜惜。

谢燃此时已有了几分醉意,便多少比清醒时多情温柔些。

他闻言低低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择一皇子,以此为棋,博得对弈的资格,对我而言,是最便捷的选择……阿浔,我想做什么,你应该懂。”

少年果然懂了。

这段时间,谢燃不仅教他读书识字,也教他经世政治。

他知道对于臣子而言,选择一名君主并扶持其登上皇位,是获得权利最平稳的方式。

在阿浔更年少些时,常在谢燃房中读书至深夜。

有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撒个娇,谢燃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在自己房里睡下。

公子哥的卧榻宽阔,当时阿浔身量也尚未长成。

于是,更偶尔一些的时候,他会安安静静地靠在谢燃边上,一起入眠。

所以,他知道,谢燃这几年表面将往事抛诸脑后,其实常常在梦里喃喃低喊亡故父母,声音嘶哑凄恨,显然仇恨浸入骨髓,无法忘怀。

少年再说不出话,沉默片刻,只是道:“那老师,只一个时辰,可以吗?我学着做了桌菜,想为你庆生。”

谢燃这才想到,原来今日除了是父母祭日外,还是自己的生辰。

他随少年回去了。

三年过去,少年白日起早贪黑,终于租了间小院子,他那疯了的娘每日便搬了个小椅子,坐在那里拿花汁染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