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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骨 余三壶 1157 字 1个月前

对视一瞬,屋内一片寂静,只有鸳娘在轻轻地哼一首不知名的歌谣,在衣带上绣一朵精致的红梅。

“云锦帕,云锦帕,女娘要那云锦帕,儿郎破屋逢漏雨,只得上阵把血流,三年徭役复三年,归来女娘已不在,入那大宅院,见了云锦帕,却未嫁作锦绣妇,而只作婢仆……”

没人听,也没人听得清她到底唱了些什么。

片刻沉默后,谢燃又问:“那如果眼下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彻底摆脱如今贫穷窘迫的环境,但有可能会被卷进无穷无尽的纷争,赢了便是万人之上,输了便是万劫不复,你愿一试吗?”

“这些都不重要,”阿浔说:“我不在意贫穷或者尊荣,但只要你需要,我什么都可以做。”

谢燃微微合目。明明事情还为定,他却已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昭示遍地鲜血荆棘的未来。

其实,无论从私心还是权衡利弊,那时的少年阿浔哪怕做了皇子,对谢燃来说都没什么利用价值。但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没有正面反驳少年如宣誓一般的诺言,反而故意将话说的冷酷无情。

谢燃道:“你知道,我有不择手段也要做的事,要的不是朋友,不是弟子,更不是相携相伴者,只是能为我达成目的的棋子。棋子,可以死,可以失,主要收益足够,便可以被我随意牺牲。”

阿浔毫不犹豫地笑了:“若能为你所执之子,是我之幸。”

那晚,谢燃还是照常入宫面见庆利帝。只是与往日十分不同的是,他还带了一人。

一月后,此人入宗室皇子玉碟,封郁郡王。

全名曰:赵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