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轻轻禁锢住谢燃的手腕,笑道,“匕首是给你的。压在枕下才好入眠。你要好好休息,才能完成接下来的仪式。”
谢侯枕头下面总是压着匕首,他只有这样才能浅眠,这是他父母死去后才养成的习惯。
因为曾有许多人想杀他,他亦杀了更多人。
……这个秘密,除了谢燃自己,只有赵浔一个人知道。
帝王与他的帝师权臣,曾同榻而眠,同床共枕,只有他们见过彼此最脆弱、最难堪,也最可怖的样子。
赵浔温柔地说完那番可怖的话,将那匕首收回鞘中,压在了谢燃枕下。
“睡吧……你不承认身份也不要紧,人在我这里便好。因为等你醒来。明日我便带你回宫,我在一个绝密的地方保存着谢燃的遗体,一切万无一失。再等七日,便是元宵,”赵浔甜蜜地笑着:“到时候钦天监的中一大师会来帮我。谢燃很快就能复活了……你,欢喜吗?”
尸体果然被他严密保管着。
赵浔为了放匕首,倾身而下,压得极低,胸口几乎与床榻上的谢燃相贴,两颗心脏隔着单薄的被衾和寝衣剧烈地跳动着,呼吸相/缠。
赵浔瞳孔泛红,注视着谢燃的眼睛,像是凶兽撕咬的前兆,又像是别的什么。
在他们最初的一次,同样隔着这柄匕首,赵浔任由它刺破胸口,在帝师大人的唇上烙下一个吻。
匕首是赵浔送的。
这柄匕首之所以能成为礼物,是因为它第一次出鞘,便同时沾了两个人的心头血。
赵浔。
还有,庆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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