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汗。
片刻,身侧的床铺一轻,男人下了床。
时屿在心底松了口气。
不远处的浴室里传来水声,时屿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半天,扑了个空才后知后觉想起衣服和手机全都被扔在了客厅里。
昨晚先是在客厅,又在大浴室,最后还是段京淮把他抱回卧室的。
一连串糟糕的画面回闪在他脑海里,时屿脸颊和耳根都蓦地滚烫,整个人害羞地缩进被窝里,浑圆的脚趾抵着被角,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太要命了。
大概是酒劲的缘故,很多片段都断断续续的,但他仍旧清晰地记得段京淮滚烫的温度和怀抱的契合——
还有恶狼一样的攻击性和没完没了的体力。
时屿有些崩溃地用手背遮住眼睛。
分明两周前,两人还剑拔弩张的对峙,段京淮从小到大都很讨厌他,一向视他为眼中之钉,如今却……
没办法。
他早就认定,段京淮是他命里的劫。
两周前。
黑云压城,直逼苍穹的顶楼会场隆重奢华,足以俯瞰满城灯火。
天鹅湾项目发布会。
台上气质卓绝的新贵身着深蓝刺绣西装,领口竖起一截修长白净的脖颈,长腿和纤腰包裹的恰到好处。
那人模样清隽,脸部轮廓在光影的层叠下勾勒深邃,举手投足间透着清冷又矜贵的气质。
台下的段京淮倦懒地撑着下巴,食指轻扣在桌面上不规则地敲动,紧盯着台上的眼神幽沉薄凉——
对面君逸集团前段时间刚空降的CEO。
人还没回国,便远程操控拿下了诚州那个段京淮盯了几个月的项目。
君逸之前一直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