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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他们之间能用“熟”来判断吗?

抬眼对上段京淮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时屿定了定神,指尖攥紧了些:“抱歉知年哥,这件事我晚上跟你说,好吗?”

沈知年嗓子哑了哑。

他其实很想追问下去,上次在别墅他就总有些心神不宁。

但他也不想惹时屿生气。

时屿这个人,相处时会觉得他温柔体贴,但骨子里还是遗世独立的清冷,认识多年,沈知年从来没见过他在意什么,争取什么。

因此,他也不敢过分逾距:“……好。”

挂上电话,时屿抬眸睨着段京淮,眸里有几分不满:“谁说要跟你一起去?”

段京淮微俯下身子,眼睫低垂着,漆黑的瞳仁专注地紧锁住他:“那我想跟你一起去,行吗?”

“……”

两人离得近,时屿掀着眼睫,一眼便望进他的眼底。那幽深的眼珠透出点光来,里面倒映着他的影子,占据着他整个瞳仁。

他转过脸去咬了下三明治,闷闷的说:“随便你。”

吃完饭,时屿的司机就已经等在楼下,段京淮还在刷碗,等他刷完,人就不见了。

他长叹一声,想到早上还有会要开,收拾完厨房之后还极其贴心的把垃圾带了出来。

看着豪奢干净的库里南座椅下的那袋垃圾,段京淮觉得自己简直烧昏了头。

——

寿宴设立在明水山庄最顶端的高级公馆,整栋建筑临崖而建,岸边被海水环绕,极其恢弘气派。

沈家在京港也是名门望族,老爷子的产业在商圈也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少政商名流赶来赴宴。

日落西山,天幕像是被整块浸泡在染缸里,晕染出模糊的层次,或深或浅的水红色泼了一地,落在时屿笔挺的肩侧。

他刚从车上下来,段京淮的车轮声就在身后响起,时屿侧目,段京淮将墨镜掀过头顶,眉梢微扬,锐利寡冷的眉眼间多了几分风流多情。

花枝招展,简直像只开屏的花孔雀。

原本段京淮是想蹭时屿的车一起来,但时屿怎么哄也不肯,脸还是冷冰冰的,他没办法,只能让开车在后面跟。

两人一前一后,时屿停,段京淮也停,时屿故意将车速放慢,段京淮也跟着放慢。

段京淮这辆红t?色跑车太过着眼,从山脚下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有人看出他俩玩你侬我侬的追逐战,故意在超车的时候冲着车窗吹暧昧的口哨。

刚下车进门,就看到沈知年跟他二哥在门口迎接贵宾,这会儿公馆里已经来了不少人,衣香鬓影在一片奢华中穿梭。

时屿思索片刻,稍停了下脚步,侧目:“你见到沈知年不要乱说。”

段京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偏开头笑:“你担心我说什么?”

时屿眯了眯眼睛:“你别装傻。”

他早上说的那些就足以令人浮想联翩了。

段京淮唇角笑意更甚,他凑近了些,低声道:“你这就算是威胁,也应该给个理由吧,或者是说,我能得到什么奖励?”

“你想怎么样?”

段京淮略一琢磨,唇恶劣地勾了勾,人凑到时屿耳畔,压低着嗓音说了几句荤话。

说完,人稍退了一些。

气氛静默了两秒。

段京淮原本只是想看到时屿脸通红又羞又气面若桃花的模样,谁曾想,时屿的脸确实红了,但没气急败坏的喊他名字,也没瞪他。

只是有些羞愤地盯着他,浅浅呼吸了几下,舔了舔干涩的唇,小声问:“你很喜欢吗?”

段京淮的大脑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宕机:“啊?”

时屿太纯了。

他掀着眼睫,唇微微翕着,一张清冷的脸蛋纯的段京淮心口发慌。

那鼻端和脸侧脸颊还染着绯红,眸光微微闪烁,睫扫过眼睑,低喃如蚊蝇:“那我答应了。”

段京淮怔愣。

他人有些受不住,他刚随口侃了句荤话,本来只是想逗时屿,甚至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火。

最重要的是,这人平时还他妈又高冷又纯,跟朵不染淤泥的茉莉花似的。

竟然一脸害羞地跟他说“答应了”?

操。

简直要死。

段京淮被钓的魂都没了。

要不是时屿还有伤,他简直想把人直接从现场打横带走。

沈知年站在厅堂门,隔着很远就捕捉到了时屿的身影,漆黑温润的眸子点了蹙烛光,还没等他开口叫人,就看到紧跟在他身后的段京淮,唇角笑容一僵。

紧接着,两人在一旁站定,不知道说了什么,时屿脸透着红润,跟夕阳昏黄的颜料混杂在一起,灼灼其华。

沈知年面色微沉,微蜷的手指缓缓收紧。

段京淮早上意味深长的语气,令他很难不多想。

时屿在国外就有趋之若鹜的同性追求者,他高傲,清冷,漂亮,像罂粟一样对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段京淮在外的花边新闻他有所耳闻,不过从来没详细问过,他们虽然是朋友,但这个圈子不爱玩的人少之又少。

他不明白段京淮三番两次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