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只不过对时屿来说,段京淮这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朋友,在友情方面比他沈知年还重要些。
没准等他再勇敢踏出一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沈知年想到这儿,虚握了握拳头。
他恢复正色,对段京淮温声道:“都怪我执意约你去赛车,对不住,当时情况实在是惊险,如果不是你当机立断撞了我的车,恐怕现在,我都没办法站在这儿跟你说话。
沈知年抿着唇,温润的笑道:“等你出院,我拿手上的合作项目跟你赔礼。”
“不用了,”段京淮的语气毫不在意,“赔礼就免了,既然大家都没事,就t?别放在心上。”
两人默契的不提赛车的真正原因。
沈知年微微颔首,抿唇淡笑。
片刻,他又将视线放在时屿身上。
时屿有些过意不去,从昨天到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段京淮,沈知年是他的好朋友,他却没能关心一句。
他翳了翳唇,问道:“知年哥,吃早饭了吗?”
段京淮:“……”
他有些不高兴地微皱起眉。
沈知年静静地看着时屿,虽然他一早就吃了,但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私心想让时屿多关心他几句。
“那……”时屿没想那么多,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起吃吧。”
段京淮:“???”
段京淮简直被气笑了,攥住他的手腕,眉梢微挑:“你让他跟我一起吃,我吃什么?”
时屿无辜的眨眼:“还有那么多呢。”
他有些蛮不讲理地说:“我都要吃。”
“……”
“你是猪吗?”
“是。”
时屿:“……”
他没辙,只好轻叹一声,贴心道:“那我叫护士再送一份。”
段京淮:“……”
担心时屿会为难,沈知年绅士道:“没关系,我回病房吃就好了。”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上午我会去办理出院手续。”
时屿疑惑道:“不再观察一天吗?”
“我没事,就一点皮肉伤,回去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沈知年摇头,抿了下唇,思忖片刻又接着说,“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可以一起走。”
他有几分私心在里面,不想再让时屿跟段京淮独处。
“……他有些不舒服,”时屿眨了眨眼,解释说,“医生说需要看护,我再留下陪他一段时间。”
“哪里不舒服?”沈知年面露忧色,看向段京淮,又道:“那我也留在这里照顾他好了,这伤毕竟是我造成的。”
段京淮:“?”
他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时屿淡道:“没关系知年哥,你去忙吧,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听到从时屿口中说出“麻烦”二字,沈知年眉心略蹙了下,指尖微颤。
这亲疏关系,划分的令他听起来有些刺耳。
一旁的段京淮听后,撑着脑袋懒洋洋地勾起唇角,轻笑了下:“是啊,‘我们的事’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他挑着眉梢,意有所指的读重了某几个音。
“……”
沈知年喉咙滚动几下,有些勉强地牵了牵唇,对时屿说:“好,有什么事你要打电话给我。”
“嗯。”
沈知年又看了时屿几眼,最后冲段京淮点头微微示意之后,退出房间。
等沈知年走了,段京淮沉沉的耷拉着嘴角,推开支在面前的移动餐桌,攥着时屿的手腕搂着人的腰将人往怀里拉。
时屿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这么摔在床上,身子压住他的,瞪大了点眼睛,错愕道:“你干嘛?”
他还担心会砸到段京淮骨裂的小腿,想要翻身起来,却被段京淮更加有力的扣住了腰。
时屿的拖鞋有点大,从脚弯上滑落在地。
段京淮眼眸深邃,漆黑的眼底像幽暗的漩涡,直勾勾地锁住他全部的注意力:“你能不能不要总那么关心沈知年?分明我的伤更严重。”
时屿狐疑:“我有吗?”
他不过就是很正常地问候了两句,本来昨晚一丝都没能顾忌,他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段京淮很是不开心地沉声“嗯”了一句。
时屿抬着眼尾看他。
他不知道段京淮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跟他说这些话的。
认识了多年的朋友?还是他众多情人之中的一个?
时屿翳了翳唇。
他不敢说,他怕说了之后,会看到段京淮轻蔑又不屑的眼神。
时屿浓密纤长的睫毛扫过眼睑,心口低落的情绪一压再压,他轻轻开口:“好。”
段京淮:“?”
这也答应?
连他都觉得这要求实在是无理了些。
还是生病了好。
太值了,他得多住两天。
嗯,就住一个月。
掌心箍住时屿的腰肢,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望着时屿含水的眸子,他的手隔着西装裤揉了下他的腿:“疼吗?你腿那么嫩。”
“……”
时屿的皮肤本就又薄又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