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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佚舟让程叶轻哪里也不要去,就安心在程家等他去接她。
挂了电话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似乎被焦灼的心情拉长。
她开始不断地想楚佚舟有没有受伤,车开到哪里了。
直到别墅外传来迈巴赫熟悉的鸣笛声,程叶轻惊喜地从沙发上起来,毫不犹豫往外跑去。
她跑到一半,站在门廊下远远望着大门口,不再继续上前。
楚佚舟被人扶着慢慢从车上下来。
他身上还是下午离开时的那身衣服,只是原本矜贵的西装上沾染了许多斑驳的泥污,不复干净。
脸上脏的地方也还没顾得上擦干净,眉宇间掩不住的疲惫,但仍看得出优越帅气的五官。
郎朗月色中,他们站立着遥遥对望。
楚佚舟尽情地用炙热的目光描摹她的轮廓,然后在她的注视下缓缓抬起胳膊,向她张开怀抱,唇角勾起惫懒的笑:
“没力气走了,过来,让我抱抱。”
程叶轻望着他唇畔的笑容更觉得心疼不止,眼尾泛红,刚才压下去的眼泪又瞬间涌上来,眨眼间便流下两行泪,顺着白净的脸流至下巴。
见她眼睛都红了还在无声地哭泣,楚佚舟顾不上身上的疲惫和酸痛,迅速敛起笑容,走上前径直将她拥入怀中。
抱住她后,楚佚舟才感受到她身体此刻在微微颤抖。
他大掌托在她脑后,侧耳哄道:“不哭了,这不是回来了吗?”
程叶轻感受到用力环住她的力道,甚至让她觉得有点疼后,才确定这一切不是虚幻的泡影。
好似东方升起耀眼的曙光,她终于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她开始抬手回抱他,哽咽着喊他:“楚佚舟……”
楚佚舟感知到她的不安,又收紧臂弯,珍惜再次抱她入怀的感觉,认真告诉她:“回来了,结束了。”
“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他顶天立地,用他挺拔高大的身体告诉她:他好好地回来了。
程叶轻依旧泣不成声,手里紧紧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夺眶而出的眼泪打湿了他身前的那块。
程叶疏和程叶叙在听到鸣笛声后也从别墅里出来,正站在门口望着紧紧相拥的他们。
程叶疏回头向助理交代:“把家庭医生喊过来。”
“好。”
楚佚舟躬身搂抱着程叶轻,手掌在她背后轻拍,直至她的哭声渐渐止住。
听着她一声声让人心疼的哭声,楚佚舟的眼眶也红了。他把脸埋在程叶轻发间,闻着她发丝上熟悉的令人心安的馥郁花香,低沉的声音感慨万千:
“好想你。”
细听他的声线也有些轻微的颤抖:“掉下去的那一刻,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程叶轻听他说着惊险的事情,心里又不禁紧张起来,慌忙要离开他的怀抱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生怕他像
之前一样后背被山石划伤还瞒着她,
“你伤哪了?”
然而她才挣脱开一点距离,就又被楚佚舟一把拉近,不肯让她看。
他轻描淡写地讲述:“没伤,我把那个人垫在身下呢,就手臂有点抻着了。”
程叶轻心里知道实际发生的情况绝对没有他说的这样轻松。
见他有些遮掩,她吸了吸鼻子,不顾他的抗拒,硬是从他怀里离开,抓着他的手想让他转身。
然而她的手才刚握住他的,就看到楚佚舟眉头明显一蹙。
程叶轻心里一紧,垂眼朝他微湿的手上望去。
一周前他手心划伤的地方,那道又长又深的伤口又裂开了,手心满是斑驳的血痕。
楚佚舟见她发现,立刻说:“不小心把伤口撑开了,再长几天又好了。”
程叶轻低垂着眼定定望着他手心触目惊心的伤口,长睫上挂着的泪滴落到他的手上,她迅速用手指抹去,又要看他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呢?”
楚佚舟老实地把另一只手也交给她,程叶轻里里外外地检查后,发现左手上只有一些擦伤,还好并不深。
而右手之前伤得就深,好不容易伤口愈合,经过激烈的打斗后又裂开,鲜血从裂缝中涌出,手心染红一片。
程叶轻还是担心,“你身上呢?从楼上掉下去怎么可能没事?”
楚佚舟凝眸注视着程叶轻为他担心得不行的样子,心中暖了又甜。
屈起手指蹭去她脸上的泪,插科打诨:“要不我现在上楼脱.光了你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楚佚舟!你现在还跟我开玩笑。”
程叶轻不希望他这样故作轻松,隐瞒身上的疼痛。
楚佚舟俯身视线与她齐平,“真没事,知道你看了会哭,老子怎么舍得让自己受伤?”
“……”程叶轻依赖地攥着他的手指。
楚佚舟适时转移话题,反握住她的手,
“不是说给我留了晚饭,山药肉片,还有没有?”
“吃完了!”她赌气道。
楚佚舟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那怎么办?我好想吃。”
程叶轻肃着脸拉着他往别墅里走,“先让医生检查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