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政廷眼中爆出火气,双手握拳,直起了身子就要发作。但随后,他便冷静了下来,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将剩下的人全都赶了出去。待众人都离去,卧房内只剩他和叶长洲。叶政廷才站起来,背手踱步:“说吧,你为何要撒谎。”
三具刺客死尸,皆是被现场遗留的匕首杀死;而叶长洲肚子上的刀伤,也正是杀手的刀所致。现场刀具上的指纹,也只有叶长洲和杀手的。叶政廷原本还惊诧叶长洲居然在三个训练有素的刺客手下逃生,现在更惊讶于他居然不承认,还说是自己摔倒。
这个一向被忽视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多让叶政廷意外的事。叶政廷想起上午太傅来说起昨日叶长洲在国子监的优秀表现,及当给他置王府的事,再加上叶长洲被牵扯进皇子党争的漩涡被人暗杀,顿觉自己平日太忽视他了,面对叶长洲更是满心歉疚。
叶长洲这才低声道:“父皇恕罪。如今大盛方安定,那些蛰伏的不轨之徒定会伺机诋毁大盛。儿臣一人性命无关紧要,但若大盛宫禁不严、守卫松懈导致皇子遇刺的消息一旦散播出去,皇家威受损不说,又会有多少不法之徒会效仿?”
在叶政廷惊诧的目光中,他徐徐道来:“所以还望父皇恕儿臣擅作主张,望父皇能将此事大化小,加强宫禁巡逻守卫即可。”随即自嘲一笑,“反正儿臣霉运上身的名声在外,说不慎摔伤不会有人怀疑的。”
他这一番话,令重新认识他的叶政廷又刮目相看:叶长洲被人刺杀差点性命不保,醒来第一时间不是向父皇哭闹要求追凶,想的是如何保存皇家颜面。这能屈能伸的胸襟和格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