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爷手里的刀不认人!”
“诺!”下人们噤若寒蝉,纷纷离去。
岑丹这才满意地收回匕首,转身跟着杨不易回到屋里。
薛凌云屋中烧了银丝碳,点了几盏鎏金铜灯,敞亮温暖。薛凌云身上多处包扎着,满脸淤青,正半靠在玉枕上打盹,一听说叶长洲来了,立即来了精神,努力撑着坐起。
叶长洲一袭青色衣袍,外罩一件玄色带狐狸防风毛的大氅,在灯火照耀下愈发显得明眸皓齿,但是眼角嘴角的淤青也更加明显,右手伤处肿胀更严重,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看上去甚是可怜。
“这么大雨你过来做什么?”薛凌云忍痛连忙伸手搀他,让他坐到床边,转头对岑丹道,“去给殿下热一碗温牛乳,要加糖。”
“诺。”岑丹应声,转头识趣地扯着还不打算走的杨不易衣袖,小声道,“走,跟我去吃一碗热汤驱寒。”
杨不易被他扯着离开,屋里只剩下二人。叶长洲坐在床边,看着满身是伤的薛凌云笑道:“自然是来看你这副猪头样。”
薛凌云摸了摸破皮的脸颊,嗤笑道:“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见叶长洲眉梢剐蹭得有些严重,破皮乌紫,有些心疼地道,“玉清丹还有吧?用水化开涂在伤处,以防留疤。”
叶长洲不屑地道:“留疤就留疤,又不是女子,还怕破相么?”
“啧……”薛凌云听他这么满不在乎皱眉道,“胡说什么?你哪能跟我们这些武夫比,我们常年征战沙场的哪个身上没几道伤疤,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留一道疤就够让人难受的了……不许不重视。”
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