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鼓,随即又给自己打气:没事,这是自己的母妃……
他跪在地上,爬着凑过去看她,颤抖着手去试探她鼻息:还好,活着。叶文惠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盯着半死不活的常氏,转头看着那边空无一物的木床犯难。
申时,昏睡了近两个时辰的常氏终于醒了。她慢慢睁开独眼,凄凉地望着帐顶,随即之前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她闭目,仅剩一只的眼睛流出浑浊的泪。
她一身血衣已经换成了干净的衣物,身上盖着温暖的被褥,头发也被梳好了,缺了眼球的那只眼睛被上药包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叶文惠在她昏迷期间,跑去春喜宫跪地磕头求来的。原本他一个亲王,也是有办法搞到这些东西,但他偏要去求袁氏,让袁氏看到自己对她足够的尊敬,没有母后的允许,即便自己贵为亲王也没有造次。
他端着一小碗热腾腾的粥从门外进来,一边吹着一边坐到床边。吹粥的间隙,余光瞟到常氏脸上的泪,叶文惠这才发觉她醒了。
“母妃,您醒了?”叶文惠连忙放下粥,忍着恶心害怕贴过去轻声问道。
常氏不答,但眼角又涌出一行泪。叶文惠知道她听见了,轻声道:“母妃,孩儿错了。您睁眼看看孩儿。”
常氏只是闭着眼流泪,躺在床上如一具死尸。
“母妃,孩儿再不让您写信了,你睁眼看看孩儿。”叶文惠轻声唤道。
“母妃,孩儿知道您听见了,您睁眼看看孩儿嘛,孩儿给您带了热粥。”
“母妃,您最疼孩儿了,睁眼跟孩儿说说话嘛,孩儿任由您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