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一番话,惊醒梦中人。我等年少无知之辈还当大盛中原正统不可侵犯,便可安享太平盛世。听恩师所言才明白这种想法着实可笑,乃坐井观天不肯远视的自我麻痹之举。”
樱花树下,老太傅捻须看着叶长洲:“老夫老朽了,空有一颗治乱世安黎民之心,却无力去实现,只能枯坐这国子监当个耍嘴皮子的无用书生。所有人都当殿下去庆安国游学,去做质子实在倒霉之至,但在老夫看来,这却是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殿下可以趁机结天下之君子,交有用之小人。以殿下的聪明才智,加上世子的保护,三年后殿下回来之时,或许又是另一番见识。”
叶长洲跪地叩首再次拜谢师恩:“多谢恩师教诲,今日听恩师一席话,顿感心胸开阔,不再迷茫。图南告辞。”
老太傅欣慰地看着他,点头道:“老夫在国子监这樱花树下等着殿下,盼三年后再与殿下对饮。”
叶长洲起身撑伞缓缓离去。
小书童搀扶着老太傅站起来,好奇地问道:“先生,您对十六殿下那番话,为什么与上次同太子说的截然不同呢?”
老太傅慢慢站起来,苍老的目光透着微光:“若叶长洲也像太子那般有个精明睿智的皇后母亲,所有路都给他铺平了,还需要这般刀口舔血去争抢吗?有的人生下来就能走上平坦的通天大道;有的人啊,要走十万八千里的弯路,再碰无数南墙,才勉强摸索到大道在哪。唉……虽都是一个爹生的,命运却差了何止千万里。”
煜王府内,薛凌云跟岑丹交代了许多,主要是叮嘱他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