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食言,他若死在庆安国,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他力大无比,若真的打起来,这几个御卫根本挡不住他,奈何他双臂被人扭在背后根本使不上力气。四个强壮如牛的御卫一起压在他身上,他竟是挣得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起,被摁在地上恶狠狠盯着袁氏:“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带下去,严密看守起来!”袁氏被他气得胸口痛,一阵阵眩晕,怒喝了一声,连忙扶着小案喘气。
几个壮汉用手指粗细的大麻绳将薛凌云捆了个结结实实,在他不断怒骂咆哮声里,将他拖走了,关在春喜宫后院一间黑屋子里。
远远还能听见薛凌云声嘶力竭的怒吼,叶伯崇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见袁氏气得脸青嘴白,双眼直翻,眼看就要晕倒,连忙扶着她大喊:“太医,快宣太医!”
日头西落,被亲侄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的袁氏终于好些了。她靠着玉枕,以手支额,对叶伯崇道:“本宫不想吃了。”
叶伯崇这才将手中碗递给一旁的宫人,小心翼翼看着袁氏苍白的脸,轻声道:“母后何必与景纯如此较真?既然父皇答应他去,你便让他去就是了。之前儿臣顺着您说那庆安国虎狼之地,但景纯身手那么好,谁又能害了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袁氏闭着眼睛轻轻揉捏太阳穴,“本宫将他强留下来,是有牵制薛其钢父女的私心,但也是真为他好。庆安国如何不知他对大盛的重要性,定会格外关注他。若是他们打起景纯的主意,那可就糟糕了。”
叶伯崇一听,这才知道事情远比自己想的复杂,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