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骗了他,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该离开这么久,不告诉自己一声。
叶长洲苦笑,他以为对那人已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最终还是被那人骗了。狐狸最终,还是败给了猎手,可薛凌云是何时开始与自己虚与委蛇的呢?叶长洲皱眉苦思,跟薛凌云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人如此真诚,对自己一片真心,没想到原来竟是演戏而已。
叶长洲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难受得要命,可就是哭不出来。他以为自己胸有成竹,结果却败得一败涂地。
赵婆婆说得对,自己对薛凌云就不该动心的。
不动心,他伤害自己的时候,心也就不疼了。
屋外灯火映在薄薄的窗户纸上,映着叶长洲的形单影只,弓腰驼背枯坐屋中,眼神木木地盯着昏暗的地板,对未来充满迷茫。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叶长洲靠着椅背,仰面一声叹息,就当从来没遇到过他好了。那些与他经历的事,与他说过的话,就当被一阵风给吹散了。
屋外人影闪烁,巡逻的守卫来来回回走着,走动声、交谈声、火把燃烧声在寂静里夜里格外地响。
叶长洲在桌边坐到饭菜冰凉发硬,才疲惫地走回床边,和衣躺在冷硬的床板上,拉过尚算干净的被褥盖住身子,半晌却被床硌得骨头疼。
他难受地翻了下身,只觉身上的厚实的被褥跟砖块一样,快压得自己喘不动气。
昌顺驿馆的驿丞倒是个实在人,生怕冻着了金贵的王爷,特地吩咐拿了一床最厚的被子来。叶长洲皱眉,将胳膊伸出被子外透了口气,心道:不知叶文月那边是否也是这样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