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疾驰的雨浪一阵阵摧残着屋外花草,落红满地。叶长洲披着外袍站在门口,皱眉担忧地望着那狂风暴雨,心里十分焦急:这么晚了,又下着暴雨,杨不易居然还没有回来,难道出事了?
思忖再三,叶长洲再忍不住,从墙角瓷瓶里抽了一把大黑伞撑开,冒雨往西院而去。工匠们劳作一天都睡下了,他唯有求助刘忠奇出去帮他找找杨不易。
黑靴踏着满地雨水污泥来到西院,叶长洲一手提着衣袍下摆,一手撑伞来到屋檐下,望着一排排破烂的房子,不知道刘忠奇住在哪一间屋子,他只得上前敲门。
“咚咚咚”破门发出脆响。屋里灯亮起,一个军汉扯着嗓子不耐烦地骂道:“谁呀?他妈的半夜不睡,敲什么敲?爹死了还是妈改嫁?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随即,一个胡女用不大纯正的汉话低声说道:“不管他,睡吧。”
听着那粗鄙不堪的辱骂声,叶长洲脸色一冷,尴尬地站在屋檐下,捏着伞柄的手青筋暴起,紧咬下唇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吭声,转身往另一个屋子走去。
“咚咚咚”他敲响另一个门。屋内没亮灯,另一个军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敲你娘啊敲,敲了隔壁又来敲老子的门,谁他妈这么烦人?等老子出来弄死你!”
叶长洲胸中憋着一股气,听着屋中那骂声越来越近,紧接着门“砰”一声被推开。一个面带黥配的军汉裸着上身,怒气冲冲走出来。军汉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他见叶长洲撑着伞站在门口,怒气顿时僵在脸上。他以为是当兵的玩闹,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