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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 无韵诗 1211 字 5个月前

东一座宅子,一群持刀黑衣人也从后门悄悄摸出了府门。一出府门,他们便分为两队,一队往天牢方向而去,一队往北朝着庆安国方向追去。

薛其钢白日奉旨捣毁崇明教,劳累了一天,卸了甲坐在邀月阁吃茶。一口茶下肚,还没来得及放下茶杯,守卫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报!王爷,门外有人求见世子,岑丹不听劝阻将那人带进了祠堂,现在世子闹着要出去,属下已经拦不住了!”

“胡闹!岑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当真以为本王不会要他项上人头吗?!”薛其钢站起来怒气冲冲,转身就往祠堂而去。

祠堂外,只见薛凌云红着眼睛赤手空拳应对手持长矛的守卫怒喝:“滚开,放我出去!”

侍卫们虽然手持长矛围着他,但不敢真的伤他,只想将他逼得后退。薛凌云好像一头发了怒的困兽,浑身上下散布着可怖的杀气,双手握拳左冲右突,不断试图冲破守卫的包围。而岑丹则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担心守卫伤了薛凌云,急得大喊:“世子爷,小心后背!”

薛其钢背着手大踏步来到祠堂外,大喝一声:“住手!”

第180章 拼死护长洲

守卫们立即停手,将薛凌云围在中间,枪尖全都指着他。薛凌云眼睛通红,双拳捏得咯咯作响,后背伤口裂开了也浑然无知。他盯着薛其钢,眼中迸出怒火,喘着粗气质问:“父王,为什么昭郡王被下狱,您不告诉我!”

薛其钢走过去,睥睨众人,双手一挥,守卫立即让开一条路。薛其钢如山一般的身躯一步步来到薛凌云面前,直视他,呵斥道:“让你知晓,你能如何?你要犯上作乱去劫狱吗?!”

薛凌云被薛其钢一吼,红着眼睛“噗通”跪地,低头颤声道:“儿臣不敢!”随即,他抬头看着薛其钢,眼里的杀气令人心惊,“但是,若昭郡王殿下有个好歹,孩儿发誓,一定会叫那几个人血债血偿!”

“放肆!”薛其钢大怒,上前狠狠扇了薛凌云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薛凌云嘴角立即出现一道血痕,但他却只是脸颊微微偏了一下,又抬头直视薛其钢,眼中并无半点退缩。

打完他,见薛凌云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还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冷。薛其钢心头一凛,不由得怀疑起薛凌云和叶长洲的真实关系:他当真是看好叶长洲这个“未来明主”?还是两人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关系?

薛凌云这能毁天灭地的眼神,说叶长洲是他至亲也不为过。

“来人!把这逆子给本王锁进祠堂,任何人不许给他开门!”薛其钢疑惑更甚,转头大声吩咐。

“诺!”众守卫应声,随即上前扭住薛凌云胳膊,几个人将他硬拖进祠堂。

薛凌云在薛其钢面前反抗不得,但却一直盯着薛其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沉声怒道:“父王如此刚愎自用,您会后悔的!”

薛其钢避开他那能杀人的目光,转头对守卫道:“把岑丹也给本王扔进去!”

守卫们立即去抓岑丹。岑丹更不敢反抗,主仆二人就这么被拖进了祠堂,随着大铁锁“咔哒”一声落下,将他们二人彻底关在里面。

薛其钢心力交瘁站在院中侧耳倾听:薛凌云被关进去后竟一声不吭,只剩岑丹跪地哭泣:“世子爷,怎么办啊!天牢如今是太子在管辖……”

薛凌云还是一声未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其钢在门口立了片刻,暗自叹息一声,朗声吩咐:“来人,随本王进宫!”

被锁在祠堂的薛凌云听到薛其钢的声音,方才还死灰似的眼睛一下有了活人气,他立即站起来扒着窗户对岑丹道:“岑丹,快想办法,我不能让父王独自涉险。”

岑丹听栾清平说明来意后,冒着屁股被打开花的风险带他进祠堂,向薛凌云说了叶长洲的遭遇。他正害怕薛其钢秋后算账,此刻听薛凌云这么一说连忙劝道:“世子爷,王爷之所以不让您去,就是怕您闯祸,您就听王爷一次吧!他一定会保殿下无恙的。”

虽然话是如此,但薛凌云还是担心不已,担心叶长洲被人暗害,更担心薛其钢受伤。

通知了薛凌云,栾清平片刻也没耽搁,单人单骑朝常慕远队伍的方向飞骑追去。

亥时,月色如墨,繁星隐匿,黑暗如同巨大的魔掌,将整个大地牢牢抓住。漆黑的夜色中,栾清平身骑黑马疾驰在坞原城北山道上,一人一骑如同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向城北疾驰而去。

山路两边树荫黑如墨,阴影中似乎隐藏着莫大的危机,越来越近。栾清平嗅到了什么,加快速度一边飞驰一边警惕着四周的动向。

突然,他眼尖地发现前方道路被横断的树干挡住了。栾清平瞳孔急剧缩小,连忙勒紧缰绳,黑马“咴咴”嘶鸣,紧急刹住,四蹄在路上划出四道长痕,终于在距离树干一丈远处刹住了。四周一片死寂,黑暗中只听得到黑马的喘息和栾清平自己的心跳。

这是官道,怎会无缘无故出现树干阻挡道路?栾清平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机警地注意着四周,左手探入怀中,右手一抖缰绳,双腿狠夹马腹,一声“驾!”催促着黑马跃过树干。

黑马乃神驹,得主人令,奋起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