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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 无韵诗 1210 字 5个月前

,你的命是朕给的,朕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

叶长洲捂着脸,被打得跌坐在地。好在这一耳光并不重,只是脸颊发麻发烫。听着叶政廷这般无情的话,叶长洲放下手冷笑了一声:“呵……那父皇来这里,便是想要儿臣的命吗?”

看着他这反叛不服气的样子,叶政廷心头怒火更甚,恨不得立即将这逆子赐死。可是常慕远那封信中字字句句都浮现眼前:如果一天没有收到叶长洲报平安的信,常慕远将一天不封锁天机关隘,西潘铁骑或就将趁机南下。

这逆子看似软弱无力,实际韧如蒲苇丝,已悄无声息绕在叶政廷脖颈间,只要稍稍发力就能扼住叶政廷的咽喉。

叶政廷很想杀他,但不能杀他。

暖阁只能听见灯花燃爆声,空气似乎凝固成了一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静得让人恐惧。叶政廷心中起了几次杀机,但都被常慕远的威胁强行压了下去。

他盯着叶长洲,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又坐下来,声音恢复了平常:“朕暂时不会要你命。待今夜事了,你便走吧。”

叶长洲缓缓撑着身子又跪直了,神态恭顺,仿佛方才冲叶政廷稍露獠牙的不是自己:“父皇是要将儿臣放逐吗?”

叶政廷闭口不答。

父子俩从相认到如今十年过去了,所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今夜多。叶长洲不是叶政廷最宠爱的孩儿,更不是叶政廷最看重的孩儿,甚至都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若不是这半年发生这么多事,叶政廷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的十六皇子早已成年。

灯火下,叶政廷的正面隐在阴影里,苍老而刚愎的面容若隐若现。

叶长洲见他不答,又恭敬地给叶政廷磕了个头,算是把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了却。抬起头,叶长洲神色肃穆,道:“若父皇要放逐儿臣,不如把儿臣放去南疆吧。儿臣知道南疆是父皇心头之患,儿臣已替父皇了却北疆之祸,再让儿臣替父皇镇守南疆,以报答父皇的生养之恩。”

灯火摇曳,叶政廷不答。

叶长洲继续道:“收流番失地,平东南反贼。有生之年,不竞此志,儿臣绝不见父皇。”

这哪是叶政廷放逐他,分明在他心里,也将叶政廷放逐了。

叶政廷微微直起身子,苍老的眼眸盯着叶长洲清瘦的脸颊,目露精光:“你有此心,朕就成全你。”

此时,天色已微微发亮,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冷剑急匆匆进来站在门口大声禀报:“陛下,五皇子已捉拿归案,朝中与他结党营私的罪臣皆已被控制,还请陛下发落。”

叶长洲听得恍然:原来,叶政廷半夜到这里来与自己彻夜长谈,竟是在等待叶文惠被捉拿的消息。他,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

叶长洲耳中听得叶政廷悉悉索索站起来的声音,只听叶政廷朗声道:“回宫!”

他这一走,只怕父子二人再难见面。叶长洲连忙唤道:“父皇留步,儿臣还有话说。”

叶政廷背手,停住了脚步,头也没回:“你还有何话可说?”

叶长洲朝他叩首:“儿臣此一去,只怕再难见父皇一面。儿臣愿父皇龙体康健,万岁无忧。”

叶政廷没吭声,但挺得笔直的身子佝偻了一下。

叶长洲再叩首:“儿臣有负父皇期待,不敢再享父皇恩赐。亲王封号,府兵五千,黄金百两,良田万顷,儿臣统统还给父皇。”

叶政廷转身看着他,自己并没有说他要褫夺他亲王的封号,他为何不要这些恩赐?

“你想做什么?”叶政廷冷眼看着他。从来没有一个人会主动放弃这荣耀,除非,他想要的更多。

“儿臣斗胆,只想用这些恩赐向父皇换一个人。”叶长洲又冲他叩首。

“谁?”叶政廷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他用那泼天富贵去换?

“煜王世子,薛凌云。”叶长洲朗声道,“薛凌云拼死保儿臣回到大盛,儿臣愿用儿臣所有的一切,换薛凌云一个自由身。”

空气骤然凝结,雷霆之怒聚集,叶政廷的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衣袖下双手捏紧了拳头,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汇聚成一声惊天怒吼:“放肆!”

将薛凌云留在京中不让他去流番洲,叶政廷以为只有皇后和薛其钢知晓其中关窍,没想到叶长洲不仅知晓,还要帮助他逆天而行。

“逆子!”叶政廷转过身来,居高临下恶狠狠盯着叶长洲,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拧断他脖子。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叶政廷一声咆哮,震得叶长洲耳膜嗡嗡作响。

“儿臣知道。”叶长洲在叶政廷面前早已撕下伪装,如今再不掩饰,抬头面无惧色地直面他,“父皇若一日不答应,儿臣便一日不出这暖阁。”

他竟敢威胁自己!叶政廷暴怒,再忍不住,提脚猛地踹向叶长洲,顿时将他踹倒在地,颤抖着手指着他怒吼,“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那一脚踹在叶长洲肩头,叶长洲顿时觉得肩膀碎掉了。咬牙挣扎着跪起来,高高扬起头颅,犹如吐信毒蛇:“父皇您当然不能杀儿臣。只要儿臣一日不向常慕远报平安信,西潘这把刀便悬在父皇头顶一天。”他痛得龇牙,却冲叶政廷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