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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悬 虞渊 1119 字 5个月前

我感觉他似乎有些烦躁,但脸上的笑容却还是那样温和得几乎无懈可击。

他说:“你想做吗?”

我呆了一下。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有回答这种问题的权利了。

这种事居然还能由得我吗?

那我当然很想和他一起做。

说我下贱说我不要脸也好。即便他对我如此恶劣,我还是忍不住犹如向火的飞蛾一般,忍不住地想要接近他。

毕竟等到那时候,谁能知道我流下的泪水到底是因为快感所带来的欢愉,还是因为我能和你拥抱而喜极而泣?

我该假装不爱你,也许在这场关系里我能更体面一些。

我微笑着对梁砚说:“先生累了一天,难道不想放松一下吗?”

我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撑住梁砚的膝盖,另一只手去搂住梁砚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我俯上前去,几乎是犹如献祭一般地将自己送上去,想要吻住他的唇。

他的唇看上去很薄也很凉。但他的唇也许不会像他一样那样的坚硬。

我想,应该会很柔软。

但我失败了。

梁砚在那一瞬间愣了一秒,然后几乎是在我靠过来的那一刻将我推开。

我错愕地看向他,他的神情也似乎在那片刻里出现了空白的茫然。

我立刻道:“先生,对不起。”

我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我甚至都佩服我自己的勇气。

我到底是怎么敢的。

我怎么敢逾距,去做那些本来属于恋人之间的事情。

我们本来就算不上恋人。

我跪在地上开始收拾东西。

梁砚盯着我看:“你又在做什么?”

我说:“我去旁边的屋睡。”

梁砚瞥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甚至都有些毛骨悚然。

但他也只是看着我,然后说:“随你。”

我的小房间里一直都没有小夜灯,准确来说,除了梁砚的房间,不知道他是碰巧还是故意为之,整栋别墅的房间里,只有梁砚的房间里装了小夜灯。

但好在窗户外面有月亮。

梁砚不回来的夜里,我睡不着的时候,会拉开窗帘看月光。

我对黑暗的恐惧几乎是刻入骨髓的。

我无法忍受自己在没有亮光的地方睡去。即便拉着窗帘换来的代价是第二天被太阳直接照醒。

不过我并没有在小房间里呆多久。

很快林叔就满脸歉意地告诉我,小房间里的床垫被家政清扫时不慎倒上了水,恐怕到晚上都不能干。

我对此感到十分惊奇。

能清理时把水倒上床垫、如此精准无误好巧不巧就只浇我一个房间的人才,到底是怎么被梁砚精挑细选出来的?

林叔对此报之神秘一笑。

“我没关系的,我在画室里过渡两天也没问题。”

我对此倒没感觉到什么。在哪里睡不是睡。

林叔很为难:“画室毕竟不是睡觉的地方……”

“去我的房间睡。”

梁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我怀疑自从上次我去了小房间睡觉后,他就开始变得很闲。

他身上就穿了一件极为衬托腰线的白衬衫,领带被他拽松了一点,整个人显得有几分慵懒。

他眼里含笑打量着我,然后不容置喙地开口,“小然,过来。”

我乖乖地走过去。我猜他可能要像从前一样摸我的头。

他喜欢我的头发。

从前我留的是短发,虽然我身边学艺术的不乏一些特立独行,但我其实对于头发的长度并没有什么要求。

我可能更希望头发好打理一点。

但梁砚说:“我喜欢长发。小然可以稍微留长一点。”

我的头发就这样慢悠悠地留长了。

我头发长得并不是特别快,我的指甲什么的也是如此。上学的时候我同桌对此啧啧称奇。

她满脸忧愁地捧着我的手:“林然啊林然,我听说只有心情不好的人才会这样,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我想了想,虽然不是很能理解心情和指甲生长速度之间的关系,但我还是很配合地说:“大概是这样吧。”

头发不容易留,但是还是留起来了。

时间就像是不知不觉偷偷地跑走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头发居然已经过了肩。

我拿剪刀自己剪短了一点。

梁砚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的举动并不是很懂:“我以为你不想留长。”

我对这个很无所谓,只是我注意到镜子里自己越发的分辨不清性别了。

其实男性还是女性,在性别认知上,我感觉无所谓。男人女人不都是人,何必要在乎是哪一种人?

但是我想省去和他人解释自己性别的时间。我会觉得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不用这么麻烦,没有人会问你这样的问题。”

梁砚叼了一支烟,我从镜中看见他的行为,乖觉地上前。他低下头,任由我帮他给烟点火。

我说:“先生,肯定会有人问的。”

梁砚轻轻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