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的味道淡淡的,不算特别难闻,但也不算好受。
我低了头,别过眼睛。
难受的从来都不是烟草的气息,是他隔着烟雾望过来,看向我的眼。
“不会。”
梁砚说,“没有人敢。”
我刚想说即便那些人都听你的,这世界这么大,总有人不听吧。但我转念一想,我未来的十年里都要在这里打转,自由便局限在方寸的天,争辩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见到的人,也都是梁砚想让我见的。
我笑了笑:“也对。”
现在的头发又慢悠悠地长到齐肩的位置。梁砚向我微微眯眼,我便顺从地走到他的身边。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一边又示意林叔找人去帮我收拾东西。他摸到我的发尾:“又长了。”
他说:“我帮你剪?”
我说:“好。”
我以为梁砚说这话肯定是对自己的剪发手艺很有自信,就像很多年前他说要为我包扎伤口一样。
实际上,我发现梁砚确实是有自信,只不过这个自信并不支撑在他优秀的剪发手艺上。
“……要不还是算了吧。”
我抓住梁砚的手,讨饶起来,“没法见人了!”
梁砚依然还嘴硬:“我刚才没发挥好。”
但剪错的地方一旦剪错,就意味着绝对不可能重来。
我哭笑不得地从他手里接过剪刀,仔细地从最短的地方一剪子绞了下去。
时过境迁,最短的地方现在也长到这么长。梁砚也要和他的未婚妻订婚了。
我站在我和梁砚的卧室里,从漫长的记忆里回过神,低头看着自己的长发。
又长了。
梁砚应该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