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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悬 虞渊 1142 字 5个月前

笑地看着我:“小然,你在和我打什么哑谜?”

“你是故意的。”我的思绪在刹那间变得十分凌乱,甚至在瞬间口不择言,我的声音因为情绪过度而变得嘶哑,“你想让秦媛手下的人杀了我,你想让她犯错,好拿捏她和你的母亲,所以你亲手把我送到他们手里——”

梁砚的脸色很轻微地变了一下。

他愣了愣,像是毫无防备地听到我这番话,脸上的神情倏地暗了下去,像是突然关了灯。

他皱了眉头,似乎是想要打断我:“小然……”

他沉思了许久,看着我,只轻轻地问了一句:“那秦媛放你走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离开呢?”

我看向他,也问道:“那天晚上,你又为什么会让人去西区找我?”

只怕梁砚铁了心想将秦媛的“罪”做实,如果我那天晚上没有给夏岭打电话,他没有来接我,只怕我现在就是他们争斗里的一条亡魂。

梁砚的脸色越来越差。

我看着他,又突然意识到一点,只觉得浑身悚然:“你是怎么知道,秦媛要放我离开?”

梁砚僵硬如木偶的脸上,终于慢慢绽开一点笑。

我就这样看着一只木偶慢慢变成温和笑着的人。他凑上前,轻轻地抱住我,从我身上某处轻轻一扯,我听见“叮”的一声,一样小巧的东西落在他的手心。

他轻声叹息:“我的小然,你真的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我惊愕地看向他,想从他手掌里夺过那枚窃听器,却被他突然扼住手腕。

“你不是要变成我讨厌的样子吗?”梁砚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的手段就是在路边随便找个男人勾引,然后让给我戴绿帽子吗?”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惹怒我吗?”

我几乎惊惧地向后退步,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他的身边,手腕上的力度却被人越抓越紧。

“可惜。”

梁砚说,“你猜错了。”

那天晚上久违地再次没有开灯,甚至那条领带再一次被用到了我的身上——作为惩罚,蒙住了我的眼睛。

但我发觉,他似乎是不想让我注意到他的表情。

明明今晚他大战全胜,但我们在床榻之间,在我哭到嗓子嘶哑时,我却明显感到他并不开心。

为什么?

是因为我说出了真相,所以刺痛了他?

可我却觉得这其中,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但已经无所谓了。

我呆滞地任由梁砚摆布。泪水浸湿了蒙在眼睛上的领带,那样柔软的布料也会沉重得让我睁不开眼。

我必须要付出行动了。

现在的我只是向梁砚支付了眼泪和性,坐以待毙下去,我将支付给他我的性命。

可我想要活着。

我想要,自由地、活着。

晨起时我像从前一样帮他打好领带。

脸上的痕迹已经干涸了,牵动唇角露出笑容时,肌肤牵扯起来有些轻微的刺痛。

看上去就像是这三年里最平常不过的一天。

好像我们两个人从来都心无芥蒂。

我低头看着梁砚的手腕,他正整理着衬衫的袖口,挑选着合适的袖扣。

我看着他,低声说道:“先生。”

“怎么了。”

“您还要多久才能玩腻呢。”

给梁砚戴袖扣戴了这样久,即便此时此刻我的手稍微有些抖,但也能凭借着肌肉记忆完美地帮他戴上。

梁砚瞥了我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

他说:“这要看你的表现。”

我蹙着眉头,抿着唇看向他。

“去洗把脸吧。”

梁砚抵着我的下巴,语气轻慢,说着道歉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抱歉,把你的脸弄脏了。”

我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从未感知过的屈辱。

我永远都是在他眼里评估乐趣的玩具,就像猫撕咬着塑料袋,我竭尽全力地伸出我的爪子,他却享受被猫抓挠着手心的轻微痒意。

剧烈的情绪在片刻简直要冲昏我的头脑。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有多狼狈。

指甲狠狠地掐着手心,我用尽全力才维持着我脸上的笑容。

我说:“好的,先生。”

*

“……原来那只明星几把猫就是你的猫吗?”

夏岭的声音在语音条里显得格外热烈,“我的天,这下馅饼可真的就砸在我头上了。”

我坐在新修建好的猫猫乐园旁边,摇着扶手椅。

初秋时节已经开始有些冷了,Laki给我在腿上盖了一条毛毯。

我尝了一口茶,轻轻地咂了一口,在对话框里问道:“听说,你的公司前些天和梁砚干上了?”

那份文件不知道是梁砚遗忘还是故意的。

它落在餐桌上,一向最细心的Laki也没有收拾,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

梁砚是故意要让我看到的,那我也该顺遂他的心愿。

我拿起来读完,脸色几乎是立刻就变了。

夏岭在夏家集团下面的某个公司小打小闹,做的事情就算不那么亮眼,也好歹能和家里有几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