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了!”
宝义一脚把他踹远,“滚犊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小畜生害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云哲哆嗦着还想挣扎,正巧滚到了角落里的存兰旁边,存兰见没人注意,若无其事的抬着头,绣花鞋狠狠踩在云哲的右手上,顺便左右碾了碾。
云哲又发出一声惨叫,但他刚才已经叫了够多了,没人多注意。
族长冷着脸不容求情,宝仁叹了口气,亲自去找麻绳。
就在这时,云哲两个更小的弟弟突然跑过来,说自己娘肚子不好了。
叶桃红哪里信这个,冷笑着说,“她这肚子不好,可真好使,打怀孕起使到现在了,现在听到自己儿子干的好事败露,又来耍这一招。”
孟福月也不太信,平时三弟妹的肚子是真的不好还是装的,她心里也有些数。
没人管两个小的说的话,宝仁左右看了看,拿着麻绳打算绑云哲。
三房住的屋子传来一身尖叫,族长家的三儿媳终于坐不住,抱着肚子跌跌撞撞跑出来。
因为怀孕后吃的太多,且不干活,她的身体养得过于丰腴,快跑到正房前的台子上时,突然脚底下一拐,啪的一声扑倒,肚子狠狠磕在了台子上。
沉闷的声响,吓了院里所有人一大跳。
孟福月赶紧三两步跑出去查看情况,叶桃红虽然对这家人全部恨的牙痒痒,心里也念了句佛。
孟福月小心扶着三弟妹躺平翻身,院里的乡亲们也过来搭手,宝义放开宝礼,宝礼赶紧跑过去。
() 秋华年看见族长家三儿媳厚实的冬衣下渗出了血迹,吸了口凉气,心头直跳。
杜云瑟握紧他的手,虚挡住他的眼睛,叫他别看这可怖的一幕,可空气中逐渐弥漫开的血腥味依旧无缝不入钻入鼻腔。
三儿媳装了几个月的肚子不好,今日总算真情实感地叫了起来,女人凄厉的哭嚎声传出很远。
三儿媳被抬回自己房里,几个有点经验的接生婆看着,已经有人赶着骡车,紧急去镇上请大夫了。
出了这样的大事,根本瞒不住,云哲想方设法要自己三岁的亲堂弟的命,光是听见就让人心惊肉跳,云哲娘磕到了肚子也叫人心有戚戚。
很多村里人都关注着族长家的消息,想看看族长最后会怎么处理。
所有人都觉得一报还一报,云哲一房这是活该。但有人觉得云哲娘已经这样了,算是抵偿了过错,有的却觉得事情不能这么算,云哲还是得继续受罚。
不过在三儿媳情况稳定之前,族长肯定暂时不会处理云哲的事。
三儿媳在房里一直嚎到了接近中午,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出来端,镇上的大夫已经请到了,也没有什么好对策。
秋华年回家吃了饭,不太放心,换了身衣服后,抱着手炉过来看情况。
“现在里头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秋华年在院里问孟福月。
孟福月叹了口气,“说是孩子恐怕不太好,试试能不能生下来。”
秋华年皱眉,“孩子还不足月吧?”
“才刚刚七个月,就算活着生下来,也……”
秋华年心头沉重的摇了摇头,在现代,早产儿可以住进模拟母体环境的保温箱里,一直长到足月,但古代可没有这个条件。
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孩子早产生下,又赶到这个事情上,恐怕凶多吉少。
宝礼在房外来回转着,嘴里不停念叨着狠话,说什么他这个儿子要是没了,他一定要让所有人好看,没人搭理他。
族长坐在正房里,一口又一口抽着旱烟,从三儿媳被抬回去开始,他便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夫和产婆出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三儿媳的命保住了,坏消息是那个七个月的胎儿终究没能活着生下来,胚胎已经成型,是一个看得出手脚的哥儿。
秋华年叹气,为一条未能来到世界上的生命惋惜。
换个想法,这个孩子不落在这样的父母和家庭手上受苦,何尝不是另一种幸运。
宝礼听见孩子没了,十分悲痛,听产婆说是个小哥儿,才又舒服了些。
三儿媳脱离了危险,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但宝义可不管这个,他家云英的仇还没算清楚呢。
宝义像拎鸡崽子一样把躲起来的云哲抓住,扔进了正房。
“继续干正事,麻绳呢?给我把他吊起来。”
云哲哆嗦了两下,宝礼跑过来站在宝义打不到的
地方护儿子,“杜老二,你能见好就收吗?我媳妇都这样了,你还要闹什么!”
“你媳妇又不是我推倒的,纯粹是你们自己造孽太多活该。云英的账没算清楚,你休想躲过去。”
眼看着两人又要撕吵起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族长重重咳嗽了一声。
他低着头,在一片寂静中,长长叹了口气,“我是真的老了,老了,总笑别人家宅不宁,看看自己家,不也养出一堆畜生?”
“爹,你……”
族长挥手打断想劝解的宝仁,心灰意冷道,“别说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