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乍然看去始终是个儒雅稳重有风度的青年,叫人不由侧目记挂起了此人。
“楚家主,还算是生了个好儿子。”
隋垚不再咄咄逼人,冷眼扫向了楚时修,“带此人在身边,作为兄长,当真是仁至义尽的辛苦。自古兄弟手足,多加教导,循循善诱,不失为好事。只怕是烂泥扶不上墙,便让你这做兄长的白费辛苦了。若人人都像世远皇子这般通情达理,胸襟宽阔似海,大楚何至于不飞升诸天,扶摇青云?”
“家弟能得长老指点一二,是家弟的机缘造化。”楚世远答非所问。
楚时修满心的不痛快。
隋垚的话里带刺,绵里藏针。
把他贬低到了尘埃,又抬高楚世远进云霄。
好一招诛心的挑拨离间之计策。
楚时修血红了眼睛。
原先在血侯亭的长桌商榷,因七杀天白瞳女使的训斥而就带着气。
外加叶楚月的翻脸不认兄妹情。
种种原因,直到此刻,他近乎压抑得快要阴暗了。
再看着笑若春风的阿兄,难以理解楚世远的良苦用心,心里头生出了几分抵触抗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