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王捞起案上一个陶碗,便砸向帐中的河喜王子,“胆小如兔!蠢钝如猪!果然是女奴生的脏种!”
“来人,拖出去!关进马圈,三日不给食,与母马同食同睡!”
周邈:真的是low毙了!
果然是不受宠的王子,才会派往别国出使或为质。
话音一落,进来两个魁梧月氏人架起河喜王子,直接拖了出去,竟像是做惯了的一样。
“阿父!你今日之举,必将为月氏招来灾祸,你将成为月氏的罪人!”
都被拖出王帐了,河喜王子还在叫喊,声声泣血!
月氏王嗤笑:什么仙使!女奴生的脏种就是好骗。
张良看着王帐门口,那里已不见随行护卫的大秦武士。
而眼前又浮现出河喜王子那双含恨的双眼。
直到河喜王子的叫喊声远去,再也听不见,月氏王才回头。
视线再次在周邈身后的燕身上巡视,而后落在周邈身上,言语有一分轻佻:“本王确实爱美,其实我也觉得,美人不分雌雄,仙使身旁的一个女奴尚且如此貌美……”
仙使本尊更是貌美。
“哈哈哈!”
“哈哈!”……
帐中月氏人再次哄堂大笑。
虽没明说,却也只差明说了!
都调戏到他头上了!
不是说他性别男,就没被男性口花花过。
但是这么low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素来温和的扶苏面沉如水,翩翩君子的章邯,一手按在腰间佩剑剑柄。
英布一双眼,盯住上首月氏王的头颅,韩信则死死拉住要冲上去的项籍。
张良则收回了看向王帐门口的目光。
“月氏王既爱妾貌美,可能叫妾做月氏王后?”
……
燕嘴角含笑,袅袅婷婷,从周邈身后走出。
看向上首月氏王的目光,说不上柔情脉脉,眉目流转间却是风情万种。
哈哈,一个女奴,竟妄想做月氏王后。
“可。”月氏王口中道。
燕笑容再展:“那妾愿意跟随月氏王。”
月氏王:“聪明的女人。做始皇帝的皇后,总比做仙使的女奴来得好,不是吗?
”
月氏王,你完了。
今天高低得刀了你。
周邈看看还堆在地上的十二个礼盒,又摸摸右手小臂,最后侧头去看张良。
张良亦看过来,二人目光在空中相交,而后分开,共识已经达成。
一边,月氏王问道:“你叫什么名?”
“妾名厌。”这是她曾经的名字。
月氏王怎会在意一个女奴的名字,招招手:“到本王这里来。”
“好。”燕袅袅婷婷地往上首走。
月氏王意图明显,他要在这宴上,当场与大秦仙使的侍女调.情。
“燕,回来。”周邈喊住燕。
燕回头看去,没有在那双澄澈的眼中看到鄙夷嫌恶,亦没有看见愤怒屈辱。
唯有不认同,比平时项籍欺负韩信时的不认同,要深上许多。
没有怀疑动摇,只是不认同她接下来的行动。
燕突然摇头一笑,“仙使,妾也要奔自己的前程去了。”
月氏王眼神轻蔑,帐中月氏翎侯贵族们纷纷低声嗤笑。
“燕!回来!”
周邈声音焦急。
但燕脚步未停,坚定地朝上首的月氏王走去。
“大秦的仙使,美人爱英雄,英雄惜美人。”
月氏王张开一只手臂,揽过近前依偎过来的燕。
“何必因可笑的自尊,便拆散我们一对……啊!”
周邈:看吧,阴阳相隔,可不就是要拆散你了。
燕第一刀从月氏王的肋下刺入,拔出后顺势刺入第二刀。
第二刀因为月氏王本能地欲要躲开后退,露出半截后腰,于是直接从后腰刺入肺脏部位。
肺脏被刺穿,必死无疑,且会死得极其痛苦。
而在燕刺入第一刀的同时,最靠近王帐门口的英布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与一根二指粗纸棒。
在燕刺入第二刀时,火折被吹燃,火苗燃起,点燃纸棒尾部的引线。
“咻!!!”一道火花斜着窜出王帐口,射向高空!
尖锐的鸣音,与月氏王的最后一声尖叫同时响起。
等外面天空传回‘嘭!’一声炸响时,月氏王已经只有赫赫的气音悲鸣。
口鼻喷涌呛血,再不能开口。
而在第一声尖锐鸣音后,很快传来第二声、第三声,是回应,也是传递。
最终随着距离越来越远,而渐渐微不可闻。
……
燕的动作干脆果断,帐中的月氏翎侯贵族们都还不及反应,就已经刺完一刀。
第二刀时,已经有人暴喝一声,跨步向前阻止!
“贱奴尔敢!”
但被早有预料的章邯抽剑出鞘,照着脖子一剑刺了个对穿。
拔出剑后,顺势回扫,又划开了第二人格挡的手臂。
几乎与章邯同时,项籍也已经跳到帐中,亦是抽剑出鞘,照着月
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