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挽真不肯承认：“我哪有？”

杨戬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给他轻轻揉着膝盖。

杨挽真扯了扯杨戬的衣服，问道：“爹，您怎么不说话呀？”

杨戬瞥了他一眼，依然没有作声。

杨挽真小心翼翼地问道：“爹你是在生气吗？为什么不理我？”

杨戬终于开始讲话了，“你既然觉得自己没错，那为什么还怕我生气？”

杨挽真自相矛盾地回答道：“我？我本来就无心……无心冒犯叔叔的嘛！”

杨戬严肃地问道：“那自己说，你说！算不算冒犯？”

杨挽真讪讪地说：“这……算吧！”

“算是吧？那如果，长不大的是你，我们却像开玩笑似地说这个来调侃你，你会开心吗？”

可杨挽真理直气壮地说道：“可是叔叔没介意呀！”

“这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是你的教养问题。不介意是哪吒叔叔心胸广阔，但我们首先自己就不可以这样，拿别人的伤疤来说笑。知道吗？”

杨挽真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或许是杨戬的态度太严肃了，杨挽真的眼眶有些湿润。

这一年，杨挽真的泪水总是很容易被召唤出来，被凶了，委屈了，累了，都能哭一顿。

杨戬回回都给他擦眼泪，耐心哄他。

这回，杨戬终于忍不住了。

他命令道：“把你眼泪给我憋回去！从你出生到现在，已经九岁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老是哭？这么一点小事，我就批评批评你罢了，就哭？马上给我抹掉！”

杨挽真抽噎着，伸手抹去自己的泪水。

杨戬抓住杨挽真的肩膀，“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想不想像爹一样，在沙场上威风凛凛地作战！”

杨挽真一听，连连点头，坚定地回答道：“想！”

“那你以后，只要想哭，就抬起头，看看天空，然后把眼泪给我憋回去。一个连眼泪都憋不住的人，怎么做一个男子汉？难道你要在沙场上，挨一脚，受一点点小伤，就哇哇哭嘛？不得给敌人整笑咯？”

这话可把杨挽真逗笑了。

杨戬严肃地要求道：“不许笑！现在是很严肃的时候！”

杨挽真立即收敛其笑容。

杨戬语重心长地说：“总之，爹要跟你说两个事，第一个，教养问题，咱们不能拿人家的伤疤缺陷来说笑，第二个，你是男子汉，遇到事情，要顶天立地的，不能随便哭唧唧的！都听清楚了吗？”

杨挽真大声回答道：“听清楚了！”

杨戬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然后一把抱起他。

“等等！爹放我下来！”杨挽真却扭动着身子，挣扎着要下来。

杨戬便把他放下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杨挽真老气横秋地回答道：“男子汉不需要爹抱！”

杨戬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夸赞道：“不错！”

然后牵着他的手回客厅。

……

话分两头，玉鼎真人离开灌江口，便飞身去往南天门。

守门的门神挡住玉鼎真人的去路，问道：“来者何人？”

“我是元始天尊的徒弟，玉鼎真人！”

门神却说：“玉鼎真人？没听过。”

玉鼎真人略有不悦，“啧！你们真是见识少！我有事要见玉帝！”

“玉帝可不是你等无名小辈，说见就见的！”

玉鼎真人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我？玉鼎真人？无名小辈？！”

两位门神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在这守门这么久了，没听过你，还不是无名小辈？”

玉鼎真人气得不轻，“你？！你们！”正当他想闯入南天门之际。

身后传来一声叫唤：“师伯！”

玉鼎真人回过头。“哪吒！”

两位门神恭敬地打招呼道：“三太子！”

“喂喂喂，你们认识我师侄，不认识我？过分了喂！”

门神没有回答。

哪吒把玉鼎真人拉到一旁，问道：“师伯？你这是要？”

玉鼎真人说道：“哪吒，我想找玉帝聊聊，那只猴子，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妖猴，不用这么大费工夫，去捉拿他的！”

“师伯，你来见玉帝，就为了说这个？”

“嗯，我那是为了不想……生灵涂炭。”玉鼎真人搪塞道。

哪吒一脸狐疑地说：道：“师伯，当年送弱水上天，二哥和三姐差点有性命之危，你都没上天，现在你却上了，事情我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玉鼎真人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二哥他神通广大，跟这只猴子不一样，他……嗯……他比较，比较，比较……”

哪吒反驳道：“他也一样很神通广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