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鹿公等军方重要人物,看到这番场景,都不住点头,表现的极为赞赏。
这时代极重战争,一队如臂使指般灵活的军队,自然令他们动容。
赵致探头过来兴奋道:“乌俊还真叫人刮目相看呢。”
忽然,场上百多人分成两军,互相冲刺,有模有样的打了起来,双方来回冲杀几次后,观众都喊的声音嘶哑了。
足见气氛的热烈了。
最后一次互相冲刺,两股人再次合在了一起,奔至看台前,倏地停了下来,带头的乌俊持着枪盾,双脚先立到马背上,凌空一个翻腾,越过马头,人还在空中时,左盾在身前迅速移动护着身体,右手的长枪虚刺几招,这才落在地上,跪拜在庄襄王下的看台边。
动作如流水行云,极为流畅,不见半分阻滞。
此刻,全场爆起自晚会以来,最是激烈的喝采声,连坐在纪嫣然旁一直冷若冰霜的琴清,也不住拍手叫好。
嬴政见是乌家子弟,身手又如此惊世骇俗,兴奋的跳了起来,竟拔出佩剑,抛下台去。
乌俊大喜执剑,大喝一声,百多人迳自奔出场外,他则到台上领赏去了。
陈乐见场内的人对这次表演仍余兴未了,转头朝身旁的赵致道:“你如果肯到场中去表演剑法,喝采声绝不会逊于乌俊。”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赵致先前看表演看的很是激动。
纪嫣然和琴清同时别过头来看他,两张绝美的脸庞同时的摆在眼前,陈乐不由心颤神荡。
如果是两个白皙滚圆的翘臀…划掉,没事。
赵致白他一眼道:“我只须夫君你的赞赏就够了,何须众人的喝彩?”
陈乐冲她笑了笑,又将目光移到琴清的俏脸上,后者私是有意无意的横了他一眼,之后才把注意力放回到场内去。
这之后,又有几批分别代表禁卫和都卫的武士出来表演后,很快轮到了嬴盈的娘子军。
论身手她们远逊于乌俊的都骑,但二百名训练有素的年轻美人,策骑布阵,弯弓射箭,却是无疑十分赏心悦目。
旁观者中,女的固然捧场,男的却才是鼓掌的主力军,这支娘子军甫一登场,就赢得了比乌俊更热烈的鼓励。
钟声响起。
鹿公站了起来,先向庄襄王等人施礼,随后以他洪钟般的声音宣布晚艺会最重要的环节,就是以剑技论高低。
在全场的屏气凝神之下,他神采飞扬,捋须喝道:“凡能连胜三场者,大王均赐十块黄金,酌情封升,我大秦的儿郎们,拿出你们的真功夫吧。”
他的话音一落,场中顿时欢声雷动,有两人迅速抢了出来。
昌平君和十多名禁卫,立时上前为这两人穿上甲胄,每人发了一把木剑。
这些都是大秦的精锐力量,刀剑无眼,还是用木剑更为妥当。
两人致礼后,俱都运剑抢攻,不到三招,其中一人便中对方了一剑。
钟声再响,由负责作公正的徐先宣判胜败。
十多人下场后,只有一个叫桓奇的年轻人能连胜三场,得到了全场的掌声。
陈乐一边找寻吕贵的身影,一边向乌延道:“你是否打算下场?”
乌延微笑道:“若是吕贵登场,我就去探探他的虚实。”
闻言,靓仔乐很想说,放轻松,没有这个必要,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对乌延这些学了墨子剑法的乌家子弟的剑法,还是很有信心的。
去给吕贵一个教训,也误伤大雅。
接下来出场的,都是高手,分别代表都骑和禁卫,连番比拼后,最后由大将王陵的副将白充连胜两局,只要再胜一场,就可获赏了。
陈乐见出场的人越发有身分,吓的原本跃跃欲试的小子们都打消念头,向乌延道:“吕贵应当快要出手了。”
不知道何时从场上回来的乌俊道:“姑爷,吕府的家将之中,剑法不弱于吕贵的还有好几人,徐鲁就是其中之一。”
吕不韦的八千家将,几遍被杀了一半,其中依旧有很多高手。乌俊说的这个徐鲁,陈乐还真的没有听过。
不得不说,他对吕不韦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但这能怪陈乐吗?
靓仔乐觉得这只能怪吕不韦不争气,不能引起他的重视。
吕不韦:“???”
乌俊的话音刚落,一个体型远不如白充高大,但粗壮犹有过之的人,走到了场中。
“姑爷,他就是徐鲁。”乌俊出声道。
陈乐虽然不通面相,但看徐鲁“凶神恶煞”的模样,也能猜出此人平日里多半不好相与。
众人见白充轻易连败两人后,这默默无名的人仍敢出战,都报以喝彩声,把气氛再次推上了高潮。
在众人注视下,徐鲁拿起木剑,在手上掂了掂,忽然拔出匕首,运力猛削,木剑近锋的一截立时被斩断,只剩下尺半的长度。
众人看得一阵错愕,惊奇的不单是因为他用上这么短的剑,更重要的是,他那么一刀削断坚硬的木剑,纵是匕首锋利,所须的力度也非常骇人。
徐鲁向庄襄王请罪道:“请大王饶恕小人惯用了短剑。”
混账,拖下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