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她无关,你看光了我全身,又不肯娶我,难道替我解决一点小麻烦都不行?何况到底谁帮谁还不一定呢。”储俊婷眨眨眼睛道。
她这样,靓仔乐还真是无法把她和两天扮痴缠的女子联系到一起。
“恩?”靓仔乐对她最后一句不太理解道。
只是不等她说话,接完电话的储宁康从书房出来了,他环顾了一下,问道:“薛浩呢?”
“哦,他临时有事先走了,让我跟你还有妈说一声,不在这儿吃饭了。”储俊婷说道。
靓仔乐:“……”
储宁康点点头,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朝靓仔乐说道:“小陈,着急回南江吗?”
“下午没什么事。”
“行,那一会儿吃完饭,陪我去一趟郑老家。”见靓仔乐面有不解之色,储宁康又补充道:“郑老就是替你摸骨的那位。”
原来是他,之前靓仔乐看他面相,子女、田宅两宫都有灰线萦绕,是家宅不安宁之兆。所以靓仔乐当时跟他说,如果家里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找他。
之所以这么说,是那抹灰线十分古怪,不像天然际遇反倒像是被人强加在身上的。
善因善果,郑千乘没有在靓仔乐出院的事情上为了照顾储宁康的情绪,就反对靓仔乐出院。所以如果可能,靓仔乐才愿意帮他一把。
“好。”靓仔乐答应道。
魏国卉出来的时候没见到薛浩,原本有些奇怪但看到储俊婷一个劲的使眼色,就暂时把话咽回了肚子里,朝还在下棋的储宁康和靓仔乐说道:“别下了,准备吃饭了。”
饭桌上,魏国卉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靓仔乐神情满足。
“魏姨,您的手艺实在太好了。”吃的过程中,靓仔乐抽空感慨道。储宁康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所以储家素来没有边吃边聊的餐桌文化。
“喜欢就多吃点,以后常来家里吃饭。”
“呵呵。”
一顿饭很快吃完,稍微坐了一下,靓仔乐跟着储宁康出门。
一起去的,还有魏国卉和储俊婷。因为郑千乘除了在电话说想请靓仔乐帮忙,还说了他病了。那么在情理上,魏国卉去是说得通的。
郑家的位置在序阳外城区,那里有一片房子,是郑家的老宅。郑千乘成名前成名后都一直住在那里。
找郑千乘看病的门槛并不高,付得起诊金和药费就可以。以他如今的地位,两百块的诊金,就真是医者父母心的写照了。
但依旧很难看到病的原因是找来的病人太多,随着年纪增高,郑千乘坐诊的时间越来越少。有病人曾经提过把诊金提高到两万,不过郑千乘拒绝了。
除了这片如今光土地就市值过亿的祖宅,郑家最值钱的部分,还是遍布大江南北的中药铺。保顺堂、千福馆等好几家连锁药店,都在阳川郑氏集团旗下。
这些都是郑家绝绝对控股,当然,政府某垂直管理部委底下的一家投资公司,也占了一部分股份,不参与管理,只拿分红。
这关系听着复杂,其实就那么回事。
所以郑家这头巨无霸,虽然没有上市,但至少拥有数十亿的资产规模。如果上市,以这些店铺的口碑、现金流以及运营良好的状况,估值翻个几番一点问题没有。
只是关于上市的部分,依旧被郑千乘否决了。他固执的认为过度的商业化和利润追逐,会淹没治病救人的良心,因而坚决不同意。
他可以每看一个病人不收两万只收两百,郑家人可以用薄利多销聊以自慰,但面对数百亿的市值,有人坐不住了。
而矛盾的导火线,是郑千乘要把下一任家住的位置,传给三儿子郑立业的女儿,郑梦儿。郑千乘的意思很简单,无论心性还是天赋,郑梦儿都是最适合继承郑家医术衣钵的。无论到哪一天,郑家都该以医术高低说话。
郑立业的地位因此水涨船高,郑立国、郑丽颖自然心生不满。但这不满的情绪,因为有郑千乘在没有人敢说出来。毕竟郑千乘平素虽然不管药铺的经营,但却拥有将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无论名义还是事实,他都是郑家真正的掌控人。
……
饶是靓仔乐之前有过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宅邸惊着了,旧社会一座王府,大概也就如此了吧?
他这么想还真不能说错,因为这栋宅子,就是前朝一位王爷为了感谢救命之恩,赠与郑家先祖的。
如果郑家只是普通大富之家,这宅子恐怕早被以文物征收了。但一来地方偏僻,郑家将宅子保护妥善,二来阳川来找过郑千乘问诊的数不胜数。
不过等郑千乘驾鹤西去,郑家能不能保留这宅子真就两说。
大概是郑千乘吩咐过,门口一看到靓仔乐的自由光就直接放行,而且是一路到内宅。一般来的都是问诊的,为了表示尊重,除非是身份尊贵或者行动不便的,极少有车一路开进去。
进到里面,靓仔乐觉得他可能真的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这种亭台楼阁、花园小榭的宅子,真的不是只应该出现在书本或者被当做景点用来参观的?
储宁康到这里来过不止一次,所以轻车熟路,一行人穿过一道圆形拱门,拱门上写了静思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