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她的生活突然变得一团糟,但是面对我的时候,永远都说的是没问题,明?明?从前无论有什么事情,她都会直白地告诉我,还有其他朋友……他们逐渐就不跟我联系了。”阮梦梦越说越茫然。
或许在阮梦梦眼里,她结婚后应该走向?的是幸福生活,最好的朋友跟最爱的人都在身边,没有道理过得依旧像是婚姻围城。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自从她结婚,短短三个月,每个人都变了,封闻聿倒是一切依旧,可?人的生活不可?能只有丈夫,阮梦梦是个从小就被人围着长大的人,她成长期间的痛苦与孤独大部?分来自于阶层问题。
结婚已经让阮梦梦将阶层问题解决了百分之七八十,却发现?更多的问题扑面而来。
这个时候,好像只有杭思潼这种从来都理智冷静的人可?以告诉她为什么,毕竟杭思潼一副就算结了婚,也?永远会以自身感受为主的人,所以当她迷茫的时候,碰上了杭思潼,一下子阮梦梦觉得自己那种生活的窒息感都轻了许多。
杭思潼听?完阮梦梦乱七八糟的描述,大概明?白了她最难受的地方——她终于发现?了自己身边并不是那么单纯,但她坚信的友谊太长久了,几乎陪伴了她到今天为止的所有日子,当发现?这是假的后,就无法接受。
爱情是假顶多痛苦一阵子,以后可?以找个爱自己的,友情是假的,那大概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到死都得问一句“为什么要骗我”。
思索半晌后,杭思潼说:“阮梦梦,你自己其实知?道答案的,你只是不想接受。”
不想接受很多人来到她身边,本来就抱着别的目的,她终于意识到,如?果她不是从小就被封闻聿纳入羽翼下,那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现?在的这些东西。
就像当初封家夫人随手给?她妈妈的兰花,有钱随便丢弃的东西都价值几十万,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但她随随便便就能拥有一盆,后来还能用这个东西帮朋友。
阮梦梦突然就沉默下来,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无论是无辜、难过还是可?怜,现?在看起来多少像个正常人。
“我在想,明?明?彤彤跟楚文?矜闹得不可?开交,可?我去?问她的时候,她永远都说还好,我分辨不了,她到底是不想这件丑事被外人知?道、不想我担心,还是……试图在我心中维护她的形象,这样她就可?以继续靠封家的影响力?,在楚文?矜手中分到更多的东西……”阮梦梦低声说了这
句话,最后声音渐渐消失。
杭思潼也?没听?清后面嘟囔的是什么,不过那几个可?能性听?得很清楚,她没有一点委婉地说:“你不是都知?道吗?那你还来问什么?”
楚文?矜跟卢倚彤闹离婚,两人的性格在其中占多大的原因不清楚,但楚文?矜那样的人,想过河拆桥也?没什么奇怪的,这种事他干得也?不少。
从前他不出挑,自然没人注意这种细节问题,卢倚彤现?在是楚文?矜身边最近的人,注意到后或许真的难以控制自己的嫌弃,没多久两人就无法再跟对方相?处下去?。
阮梦梦依旧沉默,很多时候人不是不知?道问题所在,只是不愿意去?做出选择,她来找杭思潼,是试图听?听?杭思潼这样理智的人会怎么选,好像她只要跟着去?做了,就不会错得太离谱。
但杭思潼似乎意识到了她的想法,每一句话的主体都是她自己,没有给?出任何偏向?性的建议。
“我飞机要检票了,你如?果还是没什么想说的,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后面不要再来找我了。”杭思潼说完,拉了行李箱就想走。
没走出几步,又被阮梦梦追上,这次她只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呢?你住在梁时清的家中,可?你从不担心被人骗的问题,为什么?”
杭思潼看神?经病一样看她一眼:“谁从小到大没被骗过啊?苏伊尘也?骗我了,你看我有说什么吗?报复不了就远离骗你的人,欺骗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接受不了,你也?可?以选择再也?不接触这种人。”
说完,杭思潼直接去?排队了,任由阮梦梦再一次愣在那。
上了飞机后坐下,杭思潼才?想起来,只给?一次机会这个标准,最开始是她从梁时清那听?来的。
路冷禅违反了庄园的规则,梁时清毫不犹豫就报了警,那种只给?一次机会的态度,可?能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做不到,在多年的教育以及社会环境下,大家的选择都是事不过三。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告诉你,其实你可?以只给?一次机会,错过就不再有,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阮梦梦没追来,杭思潼安心地在飞机上继续背单词,后续飞机起飞,去?往荆城。
回到荆城,杭思潼突然有种回家了的感觉,那种回到一个令自己安心的城市,瞬间浑身都放松下来。
房子的问题梁时清已经解决,他选了一个老城区里比较新又很安静的小区,适合杭思潼过年,老城区年味浓,她也?可?以趁此机会弥补一下上次不能体会荆城过年习俗的遗憾。
庄园那边不再有杭思潼的合同记录,其他人都逐渐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