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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禁廷 芋孚 1141 字 4个月前

连梨:“!!”

她立马后退一步,紧张的嗓子干涩,“大人这是何意?”

衙差大汉懒得跟她说,只眉眼不耐,“待回了衙门,你自然知道,带下去!”

不由分说,让两名衙役把她带下去。

连梨被拉的踉跄,甚至,她明显感觉到其中一个有些不怀好意,那人趁机在她手上揉了一把,手脚不安分。

连梨心头耸然,立马往旁边偏去。

那衙差见她躲了,倒是面不改色,好像他刚刚什么都没做一样。

连梨见状心头更加绷紧。

这人和从前见过的二流子似的,惯爱占人便宜。

她小心挪得离他远点,也不敢有所磨蹭让他有机会再碰她,硬着头皮往前走。

下了楼梯,便见一楼已经被围住了好几人,其中多是妇人,只少数几个大汉也在其中。

连梨被衙差们推着到了她们一处,命她老实待着。

一刻钟后,陆陆续续他们又捉下来六名妇人,当头那衙差用手指一一点了一回,接着又招来掌柜的,待得知今日住在这的妇人女子差不多都在这了,便点一下头,抬手,“走,回县衙!”

衙差们应声,推着连梨几人往前走。

有几名妇人被吓得哭了起来,失声尖叫。

领头衙差不耐烦,“哭什么哭,待审问过了知道和你们没关系,自然放你们回来!”

连梨只希望真是如此才好。

她怕进官府,从前在家中,村里人也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去官府一回。

都说那是个进去就得脱一层皮的地,他们这些种地的百姓,哪里有银子给官家老爷送。

她自小潜移默化接触的也都是这个观念,对官府中人有种避之不及的条件反射,后来是直到嫁了李伯宗,他是秀才,之后又一路中了举人,甚至高中状元,心里对于官府的避讳才好了些。

但……连梨想到李伯宗,心中又是心酸又是难过,本以为他中了状元,今年应该不久就会接她一起过去夫妻团聚。

可讽刺的是,她在家里等啊等盼啊盼,最终等来的不是这个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与她团聚的夫君,她等来的,只有一封寥寥几字的书信。

她一朝高中的夫君,金榜题名后的第一件事是把她休了。

曾经她以为他与别人是不一样的,他是真心喜欢她的,他中了秀才之时,原本乡里之间有无数的人想让他与自家结亲,其中不乏大把家中境况比她好的,可他从始至终没有动摇过,他屡屡到她家门前来看她,又三书六聘还是娶她。

新婚之时,她与他蜜里调油。

后来他要专心念书读书,不得不去州府之地,两人分居两地,他几乎是一个季度才能回来一次。

再后来,他中了举人。

他高高兴兴的回来看她,两人难得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些。

可惜,时间终究太紧,才在家里待了一小阵,他便要赴京赶考去,他走时和她说,他今年且下场试试,来年春末之时无论中也不中,都回来见她。

他违诺了。

他如愿以偿成了最意气风发的状元,可他不会再回来了,他休了她。

曾经的蜜里调油浓情蜜意,便如那张休书一般,轻飘飘就这么没了。

连梨当夜哭了一回。

自那之后,她就再没哭过了。

李伯宗负她,又以最让女子日子难过的七出无子一条辱她。

她摊上这么个名声,日后又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她心中堵着一股气,待难过的心情好了些,便自己拾掇了家资细软,独自北上赶赴京城。

她是头一回出远门。

路上走得坎坷,赶路的滋味很不好受,她还吃了不少暗亏,途中,她不是没想过干脆回去算了。

可心中那股气实在消不下去,一想到李伯宗随随便便一张纸就让她在乡里倍受鄙夷,而他在京城却风风光光无人知他品性恶劣,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阿娘曾经说过,人活就活一口气,她不把心中这口恶气出了,以后李伯宗这三个字会成为心魔一般,如影随形跟着她。

要是哪日他再来个携妻带子荣归故里,那不是人人都要拿这事再反反复复嘲她一回,她的日子将不得安生。

所以途中受人白眼伤心难过之时,她咬咬牙也就忍了。

这般便一路磕磕绊绊走到这岐江府。

原本,她是打算明日就坐船继续北上的。但如今……连梨看着周边数十个身穿衙差服饰的人,不由得面露愁容。

她这趟进去了?可还能出得来?

鼻子有点酸,她抿一抿嘴角,忍住,不叫人看出异样。

其实她不忍也没什么,因为在不少人都控制不住抽噎颤怕的情况下,她哭一会,也没人在意。

衙差们瞄她们几眼,看完一圈,视线还是暗暗看连梨,她是这些人中样貌最出众的,乌鬓鬅松,素钗布衣,那夜空中白生生的一截脖子,较之其他人格外出众,让人有点心痒痒。

啧啧啧,倒还是一个美娇娘。

手肘朝旁边的伙伴戳一戳,努嘴示意他看。

被戳的衙役顺着他努的方向看,见他是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