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梨摇头,不松。
既然都已经说了,她想原原本本全部和他说清。
“十六那年,我嫁与了李伯宗。”
“曾经我以为那便是一辈子的事了,可今年他上京科考,再得他音讯,就是他寄来的那封休书。”
“他以七出无子一条休了我。我心中自然憋闷,是以上京来找他算账。”
“最近京中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也确实是我做的,我写了三封信,想让他因此名声扫地。”
崔厉不想再听。
再听下去,难道还听她说曾经她和李伯宗是怎样的如胶似漆浓情蜜意?又或者从她只言片语中猜测她对李伯宗爱恨交加余情未了?
呵呵,崔厉一点也不想。
一想到她这几日所作所为里但凡还残留着曾经对李伯宗一丝的感情,都想捏碎了什么。
牙根闭的发紧,冷冷闭了目,袖子忽地一扯,已把衣裳从她手中拽开。
仅仅三两步间,他已经走得越来越来远。
连梨驻足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没有再追。
还追什么呢……原本也知道她和他不长久,索性所有关于她的他会介意的事,这一次她已经全部说清。至少,或许是没有遗憾了。
她盯着那个方向盯了不知多久,再回神时,发觉小腿站得都有点僵。
轻轻挪了挪,连梨转身回屋。
转身那一刻,手背竟是不知不觉抹了下眼睛。
反应过来时,她怔了一下。
是真的怔,没想到心中的失落竟然会浓厚到这种地步。
定定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但却发现上面好像并没有泪,所以之前是她的错觉?
可又为什么眼睛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