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已经点了头。而且脑袋还又往他怀中埋了埋, 委屈又难受,“疼,好疼。”
疼的她睡着又醒了,她还有无数的委屈想吐露,但在他下一刻把她拥紧了的力道里,也只是嘴巴抿了抿,更加往他臂弯中缩。
他的手指在她后颈抚了抚,哑声一直安抚她,“过了今天就好了。”
“晚上让辛貔往药中加些安神的东西,你好好睡一觉,明日也就好受许多。”
除此之外,他抱着她还说了好些其他,不断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听着他的声音,神思被分散,渐渐便也觉得肩上的疼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后来,她眼睛一闭一闭再次陷入昏睡。
在他怀中很安心,手指更是下意识一直揪着他的衣裳。可那时正要睡着时,迷糊中好像听到应恂的声音,他好像喊崔厉有事。
不对,不是好像,应该就是有事。每回应恂喊崔厉都是有事的,不过这回应恂在外面喊,她身边这个人倒是动也没动。
她心想难道不是要事?这般想着,便安心的要睡。
崔厉也以为她已经是睡着了,看看她的脸,手上力道放轻,让她能睡得松快些。可正是他手掌松了一寸时,却见她忽然又睁了眼。
他眯了眯眸,而后下意识皱眉,还是疼的睡不着?手掌又收紧了,心中下沉,想着该让辛貔再来看一遭,她这般情况,他怕她情况别是更严重了。
手掌在她腰上抚了抚,正要扬声冲外喊,却见她在他怀中轻微挣了挣肩膀,他下意识把她拥紧了。
这时,听到她抬脸虚弱的声音,“应恂是不是有事?”
“您先去处理事情罢。”
连梨说着时,眼睛困的不断眨,其实之前心里转过那几个念头后,确实是要睡着了。可后来脑中突然又一想,恐怕不是因为应恂说得不是要事他才没动,是因为她现在在他怀中他才没有动作。
怕他因她耽搁了事情,所以这时又疲倦的睁了眼。
“您去理事罢,我已经不怎么疼了。”
崔厉听了,慢慢笑了下。
薄唇在她嘴角一吻,声音温低,“不是要事,睡罢。”
连梨心想他估计只是不想她多虑才如此说,还想说些什么,让他尽管去理事,但她实在太困了,闭了眼时,最终也只呢喃几个字。
至于呢喃的是什么,她已忘了。当时实在太困,太疲。
这时醒了,她想去找他。心想他就算忙应该也处理完了?这时都入夜了。黑夜里摸索着下了榻,慢慢穿上鞋。期间无意识动了好几下左肩,好像牵到了伤口。
嘶了几声,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只踏好鞋便往外走。但走了一段路时,忽然听到外面正好有脚步声。
如此步伐……
连梨嘴巴弯了弯,确定是他。
步子无意识中加快了,到了最后一段,甚至已是跑起来,待得眼前隔开的帘帐一掀,不作任何犹豫,已是扑入一个温暖的胸怀。
也是才扑进去,便已觉腰上拢上了他的手臂,连梨心里一热,心想他便知道扑过来的一定是她?
嘴巴弯弯,抬脸便想如此问他。但这时只觉腰上一紧,她被他搂抱过去。
同时,从帘帐外泄进来的光亮随着他猛地把帘子掀紧的动作,屋里变得再次黑暗。
这时,唇上一烫,他吻住了她,且一双脚已是被他抱离了地,他边大步往里走着,唇上一直紧紧烫着她的呼吸。
连梨脸上更热,而被他如此情动的吻着,自然也被牵的情起,与他吻的忘情之时下意识抬手想搂他脖子。但这无意识一搂,瞬间让她痛的说了声疼。
唇上因为这一句轻了,他的步子也突然更快了。她只觉臀下更紧,似乎只是瞬息间,便被他放到了榻上。
接着,跟前他的温度一离,旋即好像片刻间,屋里有了光亮,他是去点烛火了。这会儿烛火亮了,他快步又朝她来,双腿一轻,她坐到了他腿上。
他紧皱着眉,把她放到腿上时目光已睨向她肩膀,“扯着了?”
连梨看着他神情里的紧张,心里微甜,她嘴角一弯,摇头想和他说没有。但这时他已经扯开了她肩上衣裳,目光紧紧盯着她肩上裹着的白布。
眼神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渗血,他脸上的神情才好了些。脸上缓下时,她的唇又是一烫,他吻来了。
不过这一吻只是一触即离,吻过她,他把她的领口又遮回肩头,她的身子则往他怀中
又来了一寸,崔厉漆黑的眼睛看她,手掌在她身上轻轻抚着,“何时醒的?身上现在如何?”
连梨眼睛弯弯。
下颌往前一凑,忽地也吻一下他的唇。
这一吻,见他目光明显深了些,而且还烫了许多。她嘴角又弯,完全放松的坐在他怀中,“刚醒不久,肩上比白日好些了。”
“您忙完了?”
崔厉没答这个,目光一灼,深吻她。
连梨很快被亲的气喘吁吁,正在她情动着又想攀他的肩时,左臂被他压了压。
他似乎提前意识到她刚刚会有那样的动作。
崔厉没意识到,和她吻时心神总是浓烈,哪里有心去想其他。只是刚刚忽然想起她之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