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脸颊红扑扑准备答他,他已经又封住了她的唇,吻的一下比一下躁。
再后来……
连梨看了看身下此时正扬慢跑着的乌黑大马,嘴角无意识勾了勾。这时,忽地腰上又紧了一分,她被他往后又拉了一寸,靠进他胸膛。
那时他吻她时,问的是她可想随行狩猎。当时她是怎么答的呢?她没有机会答,被他炽热的唇息一堵,所有话没了声。
等他的唇息终于撤开一瞬时,更是忽然被他抱着一起,接下来,一切仍然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他直接吩咐寰叶去找身方便的骑装给她换上,继而又低声吩咐了应恂几句什么。
她换好骑装时,他目光深了深,眼角边还明显一层愉悦,似乎觉得她这身还不错。她那时被他看得脸都要热,之后再出发,比他平日狩猎的时辰晚了许多,这时其他狩猎的人基本已经都出发。
因她不会骑马,她与他同乘一骑,这时被他搂在了怀里。他的臂膀时时束在她腰上,她没觉半点颠簸。
连梨笑了笑。
而接下来所见所闻,也让她笑得更开怀,嘴角的弯弧几乎一直没停过。她是头一回射猎,也是头一回在马上驰骋,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吹,胸腔中所有郁气都忘却,再之后围猎的壮观,将士们的呼吼,天宽地阔的明媚与敞怀,这些都很难让人高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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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直到一场猎毕,她的笑还是挂着的,她还笑出了声。
就是心口还有点抖,嘴巴也有些干,因为有一段时间骑的很快很快,那样的速度很刺激,但刺激虽刺激,兴奋也确实很让人兴奋,不过那样的风刮在身上脸上,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适应的了的。
她摸了摸都觉有些干的脸,慢慢的嘴角笑得又开心起来,溢出的笑沾上了唇,也染上了眼,她眼眸弯弯回头看崔厉。
崔厉的薄唇也有轻笑,摩挲一下她挽着缰绳略有紧绷的手,忽而,把身侧的弓提起,目光瞬间锐利,之后挽弓提箭,一气呵成。
箭羽离弦,在空中发出一声爆音,下一瞬,定睛再看,箭矢正中猎物,有东西应声倒地。
连梨看得兴奋,甚至身子都往前了些。这一往前,差点一滑跌下马。
但一只手臂及时搂紧了她腰肢,她再次靠上了身后劲瘦坚硬的胸膛,连梨回头看他,正撞见他低笑弯唇,湛黑浓浓看她的眼睛,“还想不想再跑跑,去别的地方狩猎?”
连梨笑一笑,道好啊。
崔厉便轻轻抬手,示意往前,不过这时远处忽然一人打马而来,行色匆匆。崔厉看到他了,眯了下眼,抬起的手收回来,望向那人。
连梨见他停住,眼神还一直看一个方向,不由得也看过去。是个她不认识的人,身着禁军服,正快马疾驰而来。到了跟前了,那人一跃下马,半跪高声,“陛下,猎场出乱,有人误伤身死。”
崔厉皱眉,眼神眯了下,“何人死了?”
“刑部的李郎中。”
应恂挑眉。
李郎中……这人倒是死的巧,他悄悄看了眼陛下。只见陛下表情似乎沉了下,继而,眼睛看向他,向他下令,“你着护卫先送连梨回去,这事朕去看看。”
说完,目光又收回,看向连梨,“你先回营帐,朕稍后再回。”
连梨点头,知他有要事要处理。
一刻钟后,连梨被大批人马护送着回营地,另一边,崔厉被进军护卫,催马前往出事的地方。
此时,那边情形正乱。
李郎中已经失去呼吸,额头一处重创,倒在地上。他葬身的不远处,一匹狂躁的马被击晕,也躺在地上。
周文典沉着脸,面无表情。江虔站在人群中,不动声色,静静看好戏。另有一人脸色有点白,难看的浑身紧绷。
刑部尚书则板着一张脸,目光看不出好坏的在盯着那人看。他刑部的属下李辽死了,似乎是人为。而眼前这个正浑身紧绷的李遂,他是周文典手下的人。
刑部尚书陈忤瑾目光稍偏,又看向周文典。
周文典被他看了,脸色依旧未变,但心中却拧成了一团,知道这事要是他处理不好,恐怕对他会很不利。
而且现在,还正是无数人都巴不得他出事的关键时刻。
最近关于他可能继任尚书一位的胡话是传的越演愈烈了,几乎是把他架在油锅里烧,而这样的关节,还出了这样的事。
若非现在四周的人太多,他要维持镇定,周文典都已经想破口大骂了。心中拧了又拧,面上依旧镇定,淡淡回视陈忤瑾的目光。
陈忤瑾心想他倒是镇定,他指了指李辽的尸体,开口正想说先把李遂拿下,但这时,恰好听到一阵马蹄疾驰,同时有人扬声,“陛下至!”
陈忤瑾于是收了声,神态一凛,掀袍行礼,“臣,参见陛下!”
“臣,参见陛下!”
无数道声音同时响起,片刻间,响彻山林。
崔厉淡着脸,待座下马儿停了,目光静静扫向眼前众人,待看到李辽的尸体时,眼神停了下。
停了几息,又看向那匹倒地的马。
“怎么回事。”威严又颇显清冷的声音淡淡砸地。